总是听人说及时止损及时止损,当时不以为意,而今才发觉这四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如登天。
那天晚上注定是个不眠夜,岁邯答应了藏海,做他的棋子,为他窃取庄芦隐的情报,而庄之行也决定改头换面,为自己而活,为母亲报仇。
香暗荼看着喝得烂醉如泥的庄之行,无奈地看向八公子。
“岁邯那边还没结束么,他今晚该不会又要住在枕楼了吧?”
八公子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等岁邯上到阁楼,发觉她的表情有些凝重,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包厢里发生了什么,让一向待人亲和的岁邯变得如此严肃,俨然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怎么,该不会是藏海不愿从了你,以至于你恼羞成怒给气着了?”
岁邯给自己倒了杯茶,一杯凉茶下肚,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藏海有意试探我,而今我与他算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这不是好事么,你从一开始就想要与他结盟,而今他愿意帮你对付庄芦隐,应该开心才对,怎么这副表情?”
“他只想让我做他的棋子,这不是被看轻了是什么,我又不是没他不行,说得好像自己有多厉害似的。”
说罢,又灌了一杯凉茶。
香暗荼笑着拍了拍岁邯的肩膀。
“承认人家优秀很难么,更何况你到底是气他只把你当棋子,还是气他看轻了你,岁邯,你这是对他动心了。”
“别胡说,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那样乳臭未干的小子。”
“两情相悦年龄又不是问题,你不喜欢年轻力壮的小伙,难不成中意满脸络腮胡的糟老头儿?”
岁邯顿时一噎,扫了眼趴在边上醉得不省人事的庄之行。
“他怎么醉成这样,你们都不知道劝着点么。”
“谁知道他今晚发什么疯,一来就给自己灌酒,我又拦不住他,想着快些醉了也好消停,既然你来了,就赶紧把他带回去吧。”
“我一个人怎么扛得动他,去喊两个人来,先把他扶到马车上。”
上马车后,岁邯给他喂了解酒药,庄之行身体一软,蜷缩在拥挤的空间里,枕着岁邯的腿,紧紧环着女人的腰。
“别,别喜欢他好不好……”
“我会,会努力改好的,能不能别爱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