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雪了,趴在窗户上静静地看着外面的雪景,男人悄声走到她身后,为她披上厚实的大氅。
“想不想出去走走?”
“你就不怕我逃走么。”
男人笑而不语,环着女人的腰静静地看着雪景。
来府处处都是来罗织布置的机关,就是为了防止岁邯出逃,她想要离开这里,可以说很难。
岁邯是最怕疼的,他偏偏用的都是那些厉害的玩意儿,稍有不慎就会流血。
但他低估了岁邯想要逃离的决心,一个人但凡不愿意,就没有人可以逼她,哪怕是死,岁邯也不会以被囚禁的状态待在来府。
“不要妄想离开,你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若是你逃走了,我一发疯,将沈渡押入御察司大牢,到那时你会不会后悔呢?”
“来罗织,你到底要做什么!”
她眼中的愤怒被男人尽收眼底。
“岁邯,你的眼里心里为什么就是没有我呢?”
“明明我跟沈渡哪哪都不差,为什么你在意的只有他,一听到我要针对沈渡,就立马慌了神,甚至连逃走的心思都歇了,还真是可笑。”
沈渡与他,到底是不同的。
白无常可能是好的,但是黑罗刹势必是恶人,而她如今就是身处地府中。
“小的时候,母亲在宫中不善与人交涉,只有一人愿意与她搭话,长此以往,总是能从母亲口中听到那人的名字。”
“当时我就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人能对旁人这般温柔,直到那日在御花园遥遥瞧上一眼,便觉得仙人下凡,此后再无任何女子可以入我的眼。”
“你明明对其他人都那么好,为什么就不能分一点点好给我呢?”
“在你心里,我真的有那么坏么?”
作恶多端的人不配得到原谅,可听到他说这些,岁邯心里竟然升起几分悲悯。
又是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