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安身之所,岁邯怎么可能愿意就这样离开,她这次离家出走可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就是要让蓐收知道得罪她的下场是什么。
虽然这么做无非就是苦了自己,也不一定会让蓐收有什么想法,可既然遇到了相柳,那为什么不和他好好生活呢?
也不知道相柳从哪弄来的钱,陆陆续续往蚌壳里添置了许多家具。
在海底生活,从前怎么都没有想过,如今也不敢想。
“你真的要和我一起住在这里么?”
“不是我和你,而是你和我,这里是我家,你不过是我收留的一个可怜蛋罢了。”
虽然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可岁邯还是不愿意承认。
离开了皓翎的她居然会比相柳还穷,他至少体体面面还有个住的地方,而岁邯想要饱餐一顿都是难题。
这里只有一张床,岁邯看着他,抿了抿唇,她是客人,自然是客随主便,可要是一直打地铺,多少有些不合适吧。
“相柳,等你下次回来的时候,能不能带一张小榻。”
“那么大一张床还不够你打滚么?”
瞥了眼那床,确实是够大的,可要是她睡床的话,相柳睡哪呢,难不成要一起睡么,男女授受不亲啊。
岁邯的表情很是丰富,相柳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害怕?又不是没有在一张床上睡过。”
“那是和防风邶,又不是和你……”
相柳一记眼刀,岁邯的声音也弱了许多,可她说的又没错。
“防风邶和我有什么区别?”
想说出些区别来,可不管是防风邶还是相柳,他们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唯一的不同就是防风邶浪荡和相柳毒舌。
“是没什么区别,可是我们男未婚女未嫁的,睡一张床不合适吧?”
“你倒是跟我说说,哪里不合适,你要是愿意打地铺就打吧,反正我没钱给你买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