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岁邯到商别离的房间,想要顺道去看看江心白的,结果被截胡了。
隔壁房间很快熄了灯,嗯嗯啊啊的声音传出,哪怕是闷在被子里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烦躁地起身,瞥了眼声音传出的方向,无奈地叹了口气,披了件衣服走出院门。
看到月下独酌的裴文宣,江心白走上前。
“驸马一个人喝酒不觉得无趣么?”
男人瞥了他一眼,“这么晚了还不睡,是因为睡不着么。”
确实是睡不着,就那死动静能睡着才怪了。
毫不客气地坐在对面,自顾自地倒了杯酒。
入府后,两人还是第一次那么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
“这酒不错,哪里买的。”
裴文宣垂眸看着酒杯里的清液,哪里是买的,分明是他自己亲手酿的,和岁邯一起。
他们好歹也是有过一段时间幸福生活的,倒不是友谊吹嘘,那时候的岁邯对裴文宣很好,一度让人以为她心里是有驸马的。
后来才知道,根本就是岁邯闲来无事逗弄他,而他就像是个小丑,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殿下时的场景,年少时的心动是最致命的,虽然不曾后悔当初的决定,可午夜梦回时总是会想,那天我做的事情到底是对还是错。”
“人生哪有那么多对错,喜欢就对她好,不喜欢就冷眼旁观,没什么可为难的。”
裴文宣是个痴情种,对岁邯一见钟情后整颗心都扑在了女人身上,一切以她为主,要裴文宣冷眼旁观,实在是太难了。
为了能成为驸马,设计了其他人,为此还让岁邯误会,想要解释却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真想把人绑到自己面前好好说清楚。
“看得出来驸马对殿下是真心的,两个人之间若是有什么,解释清楚就好了,没必要太苦恼,相信殿下是个讲道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