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难,只管以防备党项的名义,四处抽调游骑斥候往北来就是。
“多谢!”姚平仲拱手一礼,转身就去。
“不说此语,既是苏帅之事,我自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刘光世也回礼。
只看得姚平仲再吊下城池去,上马消失在黑夜之中。
刘光世已然来呼:“快,令兵都随我来,门外守候,我写军令,四处去传,兴庆府细作来报,党项果然有兵马异动,当再加游骑斥候往边境来,不可有失!”
刘光世显然故意如此来呼,呼得许多人都听得见,明日也要动身,带着蔡攸的尸体赶紧回延安府去面见父亲,集结兵马,调兵遣将。
便是此时,刘光世一点都不慌了,什么大学士,死就死了吧!
死得还算有点作用,死得其所,定是在党项皇城里大言不惭了,得罪甚多,出口之语必也是教人难忍,汉家使节之风范也!
死得好!
死得人心情舒畅!
更死得有利家国!
也问问使团里的那些官吏差役,见西夏国主的时候,定也不是蔡攸一个人去的,旁边肯定有官员陪同,且也问问这位大学士说了点什么,最好真说了点什么……如此也好印证。
果不其然,一问之下,便也说党项人当堂要殴打宋使之事。
刘光世岂能不是奋笔疾书来,军令写完,就写奏疏,把事情始末先作一个第一手资料的汇报。
那边姚平仲,还得在浑州川的沟壑里再躲一日,休息是其一,主要是等着刘光世先把前路扫清,不必着急。
只待躲到再落夜,众人只管沿着河川小路一路往南。
只待过了延州城,姚平仲还要写信,信就一个字,有。这是约定的暗号,有就是成了,无有就是不成。
信也是快马去那燕京城。
只管再过鄜州,入坊州,安然回到耀州。
一切,仿佛都未发生过一般,回到耀州,只管再忙,招募士卒,操练新兵,一切忙忙碌碌。
不得多久,便也听得风声来,说使节在党项被刺杀身亡,姚平仲不免也要在官员同僚之间,当作惊骇非常,还要几番破口大骂,骂党项蛮夷……
消息如风,风随快马,不得几日去,又入东京城内。
朝堂之上,满朝文武,无不悲戚,那老太师更是哭得两眼通红,天子连忙赐座,也怕他站不住脚了。
却看天子,也是一脸悲伤,只问:“党项何以敢如此行事啊!闻所未闻,闻所未闻啊!”
也听得王黼来说:“那定是蔡学士言语铿锵,蛮夷之人不思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