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过我……”刘光世嘟囔几语。
姚平仲微微笑来:“若信不过你,此时我就不来了,这事你自不能做,你就在此处,如何做得了?如何脱身而不让人起疑?只能我来做!”
“你这般来,旁人就不起疑了?”
“唉……我是延州麾下细作头领,从延州到此来禀报军情,有咱细作在兴庆府发觉党项兵马有异动,如此大事,岂能不连夜赶来此处报与小刘总管知晓?”
姚平仲底气十足。
刘光世便也点头:“周密,周密非常啊!我倒是也好安排此事……”
却是心下也一松,既然是自家哥哥谋的此事,那此事干系就大了,那哥哥后手更也多的是,好似安全了,有那百十使团官吏差役为证,当是牵连不到了……
心下一松之后,刘光世转头来笑:“杀得好,杀得解气,傻屌直娘贼,死了正好!”
这若不死,这厮回京,那还有好日子过?来日若真是这厮宣麻拜相,那更不必说了……
这时压力一松,再来想,那死得真是不能再好了。
姚平仲也愣了愣,何以这小刘总管对蔡大学士有这么大的仇怨?
倒也不必纠结此事,只管再说:“我沿浑州川那边过三川口,再走洛水回程,你把那边游骑斥候都撤了去……”
刘光世点头:“这个好说,此番,是不是苏帅就要到西北来领兵了?”
姚平仲点头:“自然如此!”
“好得紧,看来时不我待,募兵之事,还当再快!”刘光世已然在往前想了,这要是举国之力来打,那再好不过,若是真能一举灭国,更是大功无数。
更别说泼天的钱财也会跟着自家哥哥一起来。
蔡攸死在党项之手,那蔡太师怕是一心报仇,朝廷岂不花钱如流水一般?
哥哥之谋,当真高明!
那就要把此事办成铁案一般,想来朝廷的调查随后也要到,当如何安排一番?
好似也不需要如何安排,哥哥的这谋划,已然天衣无缝了,即便党项不认,那也是党项!
哪怕蔡太师心中觉得还是有蹊跷之处,如之奈何?
难道还能不打党项?
“那我走了,明日入夜,你就动身,一路上,当不能碰到一个游骑斥候!”姚平仲再交代一语,便是也知,这鄜延边境之地的游骑斥候,精锐非常,那不是玩笑,不能有丝毫侥幸。
若真碰上,即便不是当场来盘查,但凡记录在案到处禀报一番,破绽就出来了。
“你速去就是,放心,我知道如何调度!”刘光世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