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没松过。
依旧只是两人,耶律大石与萧斡里剌,依旧趴在地上,远远观瞧宋军。
萧斡里剌已然有些沉不住气,开口说道:“这般下去,涿州怕是也危在旦夕了。涿州一破,那苏武狗贼,定还是如此行军,不出破绽,难道就真不打了吗?就如此坐视苏武狗贼一路围到燕京去?真到燕京了,那真是大势就去多半了……”
耶律大石不论心中如何压抑紧张担忧,但话语还是镇定来说:“不急,再等,涿州城内兵多,有三四千之数,若是再加临时招募之人,好几千也有,城池轻易破不得。只要久战鏖战,宋贼定会露出破绽来!”
“最好如此吧……”萧斡里剌有些垂头丧气,又道:“林牙,这苏武……真是良帅,他似真知道咱们心中所想,且如此臃肿之军,他也能掌控得这般滴水不漏,唉……若是当真不行,那就拼了罢了,死就死了,死了也好,咱这大辽,唉……连天子都跑了,咱临死,咱多杀几个,也算不亏……”
“混账!胡言什么话语?便斩你狗头祭了旗去!”耶律大石呵斥就来,又道:“再说此言,教你临死都赚不到一个,越是这般时候,越要沉着冷静,若是你我都如此丧了气去,那你还在此处作甚?不若逃了去就是!”
“林牙,我不是此意,我自不逃,死当也站着死!”萧斡里剌却又来争辩。
“闭嘴就是,总有机会,谁沉得住气,谁就有机会!”耶律大石厉声来说,却是心中哪里又那么笃定?真若去想,心中如何支撑?不外乎也想得与斡里剌一样,实在不行,那就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既然不逃,唯有如此,撑住就是,撑到最后一刻。
那涿州城下,只待营寨当真立好,苏武反复打马去巡,巡得几番,才稍稍放心,这三日,苏武岂不也是提心吊胆过来的?
再又是中军大帐,众将来坐。
只待话语来去说得几番,那杨可世还是要来试一次:“苏帅,此番再先登,轮也该轮到末将了……末将麾下儿郎,早已吵嚷几番,若非末将压着他们,那真要生乱了……”
这是军中惯用的小把戏,要赏钱是这套说辞,没想到,请战也还是这套说辞。
苏武理都不理,只管黑脸一语:“城池不打,先待五日!”
杨可世两眼一睁,有一种不敢置信,此时军中木料也足,甚至许多小器械都拆着带来了,装起来就是,大器械打造起来,也不会慢。
怎么还要待五日?
满场众人,自也多是疑惑,连种师道也开口来问一语:“苏帅心中,可是有其他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