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胳膊上的袖子,左右开口:“你们去打左右,我来打这老汉的嘴巴!”
话语一落,范云便从门口一跃而起,好似一步就去了五六步之遥,身形就在谢都管当面。
吓得谢都管浑身一抖,便是大喊:“来人来人!”
左右岂能不来人?
说时迟那时快,左右衙差已然就围过来,军汉十几,也奔跳而出,拳脚就起,嘭嘭在响。
再看那范云,一手揪住老汉的发髻,大巴掌啪啪就下,一边打还一边骂:“老贼还敢猖狂?”
巴掌再起,再骂:“你是条什么狗?还敢威胁我家相公?”
巴掌又起,又骂:“凭得你,吓得住我家相公?直娘贼,百万之贼当面,我家相公眼睛都不眨一下,你这老狗也敢来吠!”
巴掌还起,还骂:“去你娘的狗东西,老子杀的人,比你见的人还多!”
谢老汉哪里能有还手之力?只管是被揪住了头颅,噼里啪啦一通来,倒是不打鼻头不打眼睛,就打嘴巴,精准无比……
倒也不是眼冒金星,更不是鼻头酸辣,就是剧痛难忍,口不能言,还有那本就松动了的老牙齿,一颗又一颗在落!
只管还拿手想去挡一挡,却又哪里挡得住范云这般日夜打熬力气的军汉?
范云提他,如提小鸡,一手提着一手打,那嘴巴岂还能不烂?
再看左右,衙差倒也卖力,围来不少人,拳脚都起,却是军汉一个个如狼似虎,挨得一两拳脚去,好似不觉,挥出去一两拳脚,却是哪里有衙差受得住?
只管是几刻来去,躺倒一片!
只看左右乃至客栈之后,冲过来的衙差越来越多,只到眼前来,上前去打的衙差,却是越来越少……
不得多久,好似大战莫名就停了,地上哀嚎的,左右惊慌的……
还有那范云手中提着的谢老汉,被范云往地上一扔,一口吐沫其上,一语来说:“滚,若是不服,再寻人来打过!”
那老汉倒也不曾昏懵,跌落在地,先是坐着,再是站起,脸上有泪,口中呜呜有言:“吼吼吼,立闷吧一奏……”
“滚!”范云哪里听得懂,只管把大巴掌再扬一扬。
那老汉吓得飞奔就跑……
“散了散了……”范云左右挥挥手,便是看戏的人也不少,也都看得目瞪口呆,大名府留守中书相公府下谢都管,不知多少人认识他,那是何等人物,今日怎的在此挨打?
奇闻,泼天的奇闻,闻所未闻!
只看那军汉头子范云驱赶几声,左右立马就散,这军汉,那是更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