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士何必如此与我们这些下人为难?”
苏武懒得多言,只管转身,却有一语:“回去,若是请人,好生来请,也看被请之人愿不愿意,若是如此抓贼一般,再来,别无二话,只管将你们打个满地找牙!”
苏武话语说完,着实也不畅快,身居高位,也还要与这些人这些事拉拉扯扯。
那谢都管更是进退两难,眼前这些军汉,本以为恐吓几番,自都两股战战,军汉也见多了,好打发得紧,哪里知道这里的军汉,这么不好打发……
那谢都管便是一语来:“苏学士本是汴京高官,岂能不知我家中书相公与东京蔡太师是何许人也?”
恐吓不得军汉,军汉自是浑人,不知天高地厚,那就恐吓恐吓苏武,苏武是有见识的人,只管天下,何人敢不把蔡太师放在眼里?
却看苏武脚步一止,站在门内往外看去,本就拉扯得心烦,便是一语问去:“你待如何?”
那谢都管只以为苏武是已经心虚了,便是头一抬,再言:“学士若是与了这一遭方便,来日我家中书相公与蔡太师,便也记得这番情分,朝堂之上,许也多有看重。学士若是不与这一遭方便,就是不把中书相公与蔡太师放在眼中,来日不免要受其中罪过!”
有时候,官场好似真不复杂,就好似在这谢都管几言几语之间。
大户人家,真出狂妄之仆,这话也不假。
只问,若是旁人,管他是三品还是五品,听得这谢都管的一番话语,还能如何?
苏武彻底转身了,从门内回到了门口,左右看得一番,稍稍抬手,指向那位谢都管,话语闲常:“若是今日不把这老汉嘴巴打烂,拿你们问罪!”
话语一落,苏武转身就入,脚步也快,再也不回头了。
倒是那谢都管闻言一愣,还愣愣抬手去指那飞快而入的苏武:“这这这……这是什么章程?哪里有这般的人?岂有此理……”
要问谢都管怕吗?他真不怕!身旁左右,乃至前后围着客栈的衙差,六七十人之多。
只看眼前军汉,不过十几个而已。
谢都管更不觉得这些军汉当真敢在大名府打自己。
却是不想,头前一个军汉嘿嘿一笑,开口说话:“老贼,刚才你耀武耀威,我便心中看你不爽利,却也忍了又忍,还教你推搡几番,哈哈……此时,嘿嘿!好!”
“作甚?”谢都管还问一语,他还就不信了。
那军汉名唤范云,此时还笑:“好,相公威武,教我出气!”
说着,范云也不抽刀,身上也无甲胄,只是左右去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