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师中忽然勒马:“苏相公可否借一步去?”
苏武还有不解,自也要借。
种师中脱队打马在前面慢慢走着,走了好久还不停。
苏武在后面跟着,疑惑不已。
终于种师中再停马,转头先拱手,再来言:“苏相公,我种家子侄,不少在种相公军中任用,而今环庆也缺军将,便是想把他们都召回来……”
这事……这事何必这么麻烦?
苏武却又顿时心中一紧,这是什么意思?
但苏武不问,只点头:“好说,阖家团圆,天伦之乐,自是最好不过!老相公就这事吗?”
种师中点了点头:“就这事……”
“小种相公可不是藏得住事的人啊……”苏武笑着说,自也是看出了种师中有点奇奇怪怪。
种师中摆摆手:“没什么事了,你我,战阵而识,多有交际,我自喜欢你这秉性,想来你也觉得我不差,情义之上,说深倒也不深,说浅,那肯定不浅……”
“那就是还有事啊……”苏武点头来,又道:“我最是敬重种家二位相公,昔日不知受得二位相公多少帮助,没有二位相公鼎力支持,我又岂能成而今这番功业?”
“好,你这番话来,我问一语,我兄长说什么……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就这话……”
种师中当真秉性直爽到无以复加,自也是这世代家族造就,从小父兄之人宠爱!
苏武一时就愣,真是措手不及。
却也立马发笑:“是周公是王莽,话语说来岂不是笑言?且拭目以待!眼前,就打女真!”
说着,苏武勒马转身,飞奔而去。
种师中一时无言,打马自归,不免也真是苏武所言,若是苏武此时拍着胸脯要明自身忠义,如何能信?
若是苏武此时一语来说,天下归他,那更又该怎么办?
不是拭目以待,还能是什么?
回城去,不想,兄长竟然在府衙门房里等!
兄弟二人再见,自是屏退左右。
种师道一语就问:“你莫不是试探去了?”
“兄长不会连我也算计了一下吧?所以前几日说那些,今日又在此等候着……”种师中问。
没想到,种师道还当真点头。
“你这老头,拿什么话说你好……”种师中竟是跺脚来气。
“他怎么答?”种师道立马又问。
“他说,且拭目以待,眼前就打女真!”种师中没好气答着。
“唉……”
“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