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听着张叔的话,只觉得一股热血涌上心头,之前的困惑和不平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和被信任的激动。原来,这看似“放养”的背后,竟是市委和钟书记如此深远的考量和沉甸甸的期许!
但激动之余,一丝隐忧又悄然爬上心头。我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张叔,我……我明白了!谢谢市委和钟书记的信任!我一定竭尽全力!只是……只是万一……万一我们工作没做好,或者……或者县里人大那边……真没通过提名,那……那岂不是辜负了这份信任,也……也给您和市委丢人了?”
“丢人?”张叔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哈哈笑了起来,那笑声爽朗而充满底气,瞬间驱散了办公室内最后一丝凝重,“朝阳啊,你太小看市委了!也小看钟书记了!市委如果连这点局面都掌控不了,连一个真正干事创业的干部都保护不了、支持不了,那还谈什么领导核心?还怎么管人管事?”
他收敛了笑容,眼神变得异常坚定和自信:“你放心大胆地去干!只要你是为了工作,为了东洪的发展,为了老百姓的利益,方向没错,路子走正,市委就是你最坚强的后盾!天塌下来,有市委顶着!至于县人大那边……”
张叔摆了摆手,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那都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市委自有安排!你现在的任务只有一个:心无旁骛,把石油公司划转这场硬仗,给我打得漂漂亮亮的!把你们提的‘四个刻不容缓’扎扎实实推进下去!用成绩说话!用事实证明!”
张叔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再次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那手掌温暖而有力。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期许和信任,但随即,似乎又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朝阳啊,”张叔的声音低沉了些,带着一种语重心长的嘱托,“好好干!把眼前的工作抓实抓细。‘两会’一开,东洪的局面稳住了,石油公司划转落地了,你的担子也就真正落下来了。只是……”
他略微停顿了一下,目光望向窗外,仿佛在看着更远的地方,声音带着一丝感慨:“只是两级人大会一开,各项工作步入正轨,钟书记……他就要离开东原,到省上任职去了。”
“钟书记要走了?”我心头猛地一震,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虽然知道钟书记能力突出,提拔是迟早的事,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听到,还是让我感到一阵意外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紧迫感。钟书记的离开,意味着市委班子的重大调整,也意味着东洪未来的发展环境可能面临新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