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长秘书和沈鹏的身上?这种事情,就算是做成了,你也是死无葬身之地呀!”他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震得空气都似乎在颤抖。
胡玉生刚想张嘴解释,胡延坤一拍桌子,桌上的文件被震得四散飘落,他压低声音怒喝道:“你以为我在危言耸听吗?王八蛋,你难道不知道沈鹏的大舅就是曹河县委书记?就算你们在曹河县把这件事情办成了,李显平难道就不能把这件事情翻过来?几个开卡拉ok的上不得台面的小老板,就敢在曹河县动县委书记的外甥、县长的秘书,是他们吃错药了,还是你吃错药了?”
胡玉生尴尬一笑,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说道:“爸,这不是没弄到沈鹏吗?只把县长秘书给弄了。”
胡延坤气得浑身发抖,伸手指着胡玉生,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你这么多年在社会上历练,脑子长在脚底板上了吗?动县长秘书,那和动县长有什么区别?他是带队领导,是组长。我本想着让你和沈鹏站到一条战线上,你怎么能把沈鹏往外面推呢?”
胡玉生之所以不买沈鹏面子,想着将沈鹏置于死地,根源还是因为自己与沈鹏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同学关系。小时候,两人就因为一些琐事结下了仇怨,那些不愉快的回忆就像一颗种子,在岁月的浇灌下,在胡玉生心中生根发芽,长成了难以磨灭的仇恨。即便长大了,这份仇恨也无法一笔勾销,两人就是不对付,说什么都没有用。
胡玉生满脸愁容,问道:“爸,那您说说现在该怎么办?”
胡延坤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他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恨不得将他狠狠揍一顿。自己一辈子兢兢业业,胆小如鼠,小心翼翼地经营着一切,好不容易拉扯大一家子人,还不断地让家人与县里的干部结亲结对,才有了如今这个相互扶持的局面。如今,儿子的这一举动,让他仿佛感受到了一丝寒意,仿佛眼前这座自己苦心经营的大厦即将倾塌。
胡延坤长叹一声,语重心长地说:“玉生,听爸一句劝,抓紧时间给县里写辞职报告吧!写个辞职报告,你还能像田向南、吕振海一样,有个体面的下场,保住自己的铁饭碗。你如果再这样胡闹下去,别说是你,整个家族都要蒙羞啊。”
胡玉生自然不敢轻易辞职。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如今,他在东洪县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享受着权力带来的荣耀和地位。仅仅是因为一个整顿小组,组长还是自己的同学,就要辞职不干,这让他如何能接受?他梗着脖子说:“爸,这个事情,我不会辞职的。他们抓不住我什么毛病。我跟您说这个事儿,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