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酒精的罐车。”他又看向孙向东,略带质疑地说:“孙厂长,听你说造酒好像挺简单的。”
孙向东拿起老烧酒的酒瓶,笑着说:“朝阳,这瓶酒我可就拿走了哈,这瓶还没开封,我拿回去好好收藏。”说完,他才转头看向曹伟兵,解释道:“领导,我跟您说实话,只要不自己酿造原酒,造白酒确实不算难。弄点基酒,掺点水进去,但掺水之后酒会变浑浊,这时候就得过滤,可一过滤,酒的香味就会减少,口感也没那么醇厚了。怎么办呢?那就往酒里加香精,现在很多小酒厂都是这么干的。只要你们能找到稳定的基酒供应,养活一个小酒厂不成问题,一年创造个百八十万的利润很轻松。”
曹伟兵不以为然地说:“一个酒厂能创造百八十万利润,那我要是搞十个酒厂,不就能创造1000万利润了?”
孙向东瞥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这位领导,你们东洪县的市场就这么大,搞十家小酒厂,到时候大家都在抢市场,根本不行啊。”
在我内心深处,并不想把东洪酒厂办成一个简单的勾兑酒小工厂。我希望未来的东洪酒厂能像平安县高粱红酒厂那样,成为一家传承传统工艺的纯粮酒厂。于是,我说道:“关于酒厂的事,这是县里的一项重大决策,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恢复老烧酒生产的时机还不成熟。不过,我们要有长远的规划和目标。平安县高粱红酒厂的经验告诉我们,只有坚持纯粮酿造,才能在市场上长久立足,我们绝不能饮鸩止渴。”
孙向东却摇摇头,不太认同我的想法:“你这个思路可有点保守了,现在我们走访的多数酒厂走的都是调制酒路线,从口感上来说,一般人很难分辨出来。只要基酒品质好,就能调出几款受欢迎的好酒。朝阳,只要你同意,我马上可以给你做两款勾兑酒出来。”
我坚定地摇了摇头,说:“向东,宁缺毋滥啊。东洪县发展白酒产业的决心是有的,但在思路还没完全理清之前,不能贸然行动。这样吧,今晚一定要请孙厂长多给我们传授些经验。”
当晚的酒局十分热闹,推杯换盏间,酒意渐浓。刘进京、吕连群、曹伟兵和田嘉明四人先后被喝倒,孙向东不愧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依旧神采奕奕。安顿好孙向东后,我和晓阳回到了招待所的内院里。
此时的内院一片静谧,月光洒在地上,给院子披上了一层银纱。尽管我的酒量还算不错,但和孙向东相比,还是相差甚远。结束之后回到家里,我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跑到一边吐了个痛快,吐完之后,才感觉稍微舒服了一些。
晓阳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