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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夜。

柳奚的唇色紫白。

他甚至感受不到任何的痛感,眼底更是一片清明,他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握着笔与刀的手又紧了紧。他颤抖着呼吸,垂眼,望向右手的笔,左手的刀。

还有右手手心处那个极为丑陋、可怖的伤口。

会留疤的,会一辈子留下疤痕的。

柳奚仰了仰头,缓缓阖眼。

他感觉有人再次走上前,于桌前翻找了一番后,似乎将白纸铺开。

一阵轻微的落笔声,明微微将笔杆子一丢,又抬头看了他一眼。

那人仍是背对着自己,宁可站上一整夜,也不愿回头来看她一眼。

清风吹鼓他的衣袍,袖上仍是那一对十分熟悉的白鹤,仙气飘飘。

明微微自嘲一笑。

她是凡人,是不能肖想神仙的。

否则,是要遭天谴的。

她却是如今,才突然明白了这个理儿。

少女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再看了那书桌、那正堂和那男人一眼,窗户一整夜没有关,如今她的手脚有些发冷,一双眼底,更是布满了凉意。

柳奚仍没有回头。

嘴角扯出一个生涩的弧度,明微微转身,赤着脚,大步出殿。

与往日不一样,唯有这一次,她没有回过头。

————

她走出殿门的那一刹那,男子手中的笔忽然断了。

微风吹起桌上的宣纸,带到地上,轻幽幽的,像是一条素白的绫。

柳奚终于转过疲惫的身子,朝地上瞟了一眼。纸被吹翻了,背部正对着他。

他的衣摆上,落满了斑驳的血迹。

大片大片的嫣红色,像是开了一朵朵的花,竟是格外的喜庆。

他弯下身,将那张纸捡起,握在手里。

纸张稍微有些棱角,直直地戳入他正沾着血的手心,刺入那道血肉模糊的伤口。

他的眉头动了一动。

却仍是不顾手心里的伤,把那张纸条翻过来。

素纸之上,墨迹还未干,定睛一看,正是明微微那熟悉的、歪歪扭扭的字体。

像小虫在爬:

——“微微与柳君,恩断义亦绝。”

他握着纸条怔忡在原地,面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七月初七,乞巧佳节。

公主大婚,驸马还是元帅家的公子,京城里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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