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权,随时都能被从你的手上剥夺走。有谁想要放弃这种特权,把他\她在这件教室的位置让给那些不得不念完高中就去麦当劳打工的年轻人——那些想要继续学习,却没有这个机会的年轻人——反正你父母交的学费花在你身上不比花在一只鹦鹉身上好多少,现在就离开这间教室。”
没人敢动。
“我要回去把给凯斯勒教授的一星评价改为五星,”艾登扭头悄声对云决明说,“你说得对,他的确很公正。”
想到艾登那时带点钦佩,又有点不好意思的神色,云决明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
“多少分?”他问道。
“84!”艾登眉飞色舞地说道,“刚好踩到‘b’的分数线。我登上网页查看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当时就想给你发信息——但我更想看见你听到这个消息时的表情,你不为我高兴吗,ming?”
“高兴,当然高兴。”云决明赶紧捧场地把微笑扯成一个大大的笑容,尽管这么一来他的牙根冻得有点哆嗦,“你的确很认真的学习了,能得到这样的成绩是应该的。”
“别谦虚,这成绩至少有一半属于你。”艾登说着,解下自己的围巾,绕在云决明脖颈上,顺手又理了理领子。滚烫的温度一下子就透过柔软的羊绒烧到了肌肤上,“我们先进屋吧,洛克希也遛得差不多了。”
大狗闻言发出一声委屈的呜咽。
“别闹脾气,下午我还要带你出来走走呢。”艾登揉了揉它的头。
“你今天不需要去橄榄球训练吗?”云决明有些奇怪。
“我请假了,”艾登耸了耸肩,“除非有重要的考试,不然年三十这一天我总要请假在家陪奶奶一起过,这对她来说很重要——不止是橄榄球训练,我今天还有一节政治学课,我也请假了。好在教授很通情达理,没有算我缺席。艾莉今天也不会去学校上课。”
云决明又记起了那条消息。
虽然只有匆匆一瞥,却不妨碍云决明判断出那些伤疤已经存在很久了。他见过刚割完鲜血淋漓的模样,也见过血肉逐渐愈合时骇人的紫红色痕迹,要花上一个多星期才能让伤痕愈合成一条仿佛是由粉色的肉丝细细缝合在一起的疤痕,又要过上好几个月才能让粉色慢慢褪去,转为泛白。
他同样也知道,要有多么痛苦,才会把用刀尖把一切情绪都宣泄在自己的身上,皮肉传入神经的尖叫及不上内心嘶吼的十万分之一,反而相比之下更像慰籍。
走到这一步需要绝望,也需要勇气。
四年以前,他目睹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