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二人谁也没落到好处,这两种罪名,很难定义哪个更重一些。
被驱逐出境,再不是大庆子民,这个结果对池映寒而言,可谓是杀人诛心。
离开朝堂,终生不得回京,世代不可参政,对安瑾瑜而言,这不仅毁了他自己的仕途,整个安家世世代代都不得超生。
可顾相宜知道,池映寒是自愿这么做的!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多少次同池映寒说过——她要他做权臣的目的是把安瑾瑜压下去。
现在,这个梦想似是实现了。
他终于把安瑾瑜毁了。
那么,这个所谓的权臣,他可能认为他没有必要再去做了罢。
所以,他不惜将自己的仕途一同毁了。
当日,李渊平下令将池映寒和安瑾瑜同时押入天牢,于三日后该发配的发配,该逐境的逐境。
在被打入天牢的那一刻,安瑾瑜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哪里进过这种地方?受过这种委屈?
他和池映寒的牢舍是挨着的,他就这么看着池映寒在进入牢舍没有任何异议。
这种地方,他住惯了。
确切的说,他才刚从这里出来没几天,再回去躺着也无所谓。
只是,池映寒突然发现——
大庆的牢舍竟比北魏的牢舍舒坦多了。
干草堆没有北魏那边的潮湿,他躺着都觉得十分舒适,他窝在角落里,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
“果然还是大庆的牢舍待着舒服,比青楼酒馆都舒服。这里果真是个好地方啊。”
安瑾瑜在隔壁牢舍这番言论,整个嘴角都在抽搐,他惊诧的道:“你疯了吧?”
然,池映寒并没有搭理他,继续窝在干草堆里,似是准备休息了。
安瑾瑜就这么看着他躺在牢舍里还能这般享受,甚至还说这里的牢舍比青楼酒馆都好,是个好地方。
安瑾瑜握紧了栅栏,赶忙喊道:“喂!狱卒!狱卒!”
狱卒听见有人叫喊,前来探问道:“怎么了?”
“这位兄弟,我很认真的跟你讲!这人脑子肯定有毛病!能不能让陛下再审一下?我堂堂大庆驸马,绝不能让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给陷害了!”
狱卒:“……”
要说毛病,他觉得两个都有毛病。但好歹另一个还算是老实的,没在牢里惹事。
若不是此人为大庆驸马,就凭他无端惹事,狱卒准是要给他几鞭子,让他了解一下天牢的规矩。
狱卒遂道:“你们两个相互忍几天吧,三日后会有一趟马车过来,到时候你们两个就都被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