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澳行的最后一天，阳光慷慨地洒满维多利亚港，波光粼粼的水面像是铺了一层碎金。
白天的行程依旧排得满满当当，参观、交流、表演赛……
我穿着轻便的队服，跟在队伍里，感觉小腿肚都有些发酸。
樊振东走在我前面不远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轮廓分明，神情是惯常的沉稳专注，偶尔点头，回应一两句。
一切如常，仿佛昨晚游轮上那个在桌下偷偷捏我手指、又在我抵住他嘴唇后说出惊人之语的家伙只是我的幻觉。
但我知道不是。
偶尔目光相撞，他眼底会极快地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快得让人抓不住，却足以让我耳根微微发热。
白天的公开活动终于在一片欢呼和闪光灯中落下帷幕。
傍晚安排了盛大的告别晚宴。
巨大的宴会厅里灯火辉煌，长桌上摆满了中西合璧的精美菜肴。
不断有人过来和樊振东打招呼、碰杯。
他酒量其实很一般，平时也极少沾酒，但今天这种场合，实在推脱不过。
他每次都只是礼貌性地抿一小口，但架不住来敬酒的人实在太多。
我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和莎莎、曼昱她们聊着天，眼角余光却一直留意着他。
看着他杯中的香槟颜色一次次被斟浅，又一次次被续上，看着他原本清亮的眼神渐渐蒙上一层水汪汪的雾气，看着他回应别人话时的速度似乎慢了一点点，嘴角那抹礼貌性的弧度却拉得更柔软了些。
“东哥好像……有点喝多了？”莎莎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带着点看好戏的笑意。
我无奈地笑了笑，没说话。
心里清楚，这家伙的酒量阈值快到了。
果然，又一轮敬酒过后，他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向后靠向椅背，不像平时那样坐得笔直。
他转过头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