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没反应,樊振东得寸进尺地伸出手指碰了碰我搭在栏杆上的手背。
一下,两下。
像只试探着想要亲近又怕被拒绝的大猫。
我依旧没动,目光放空地看着远处。
他似乎受到了鼓励,胆子大了起来。
整个手掌覆盖上来,温热干燥的掌心贴着我微凉的手背,轻轻摩挲了一下。
然后,手指开始不老实地在我手背上画圈。
画圈就算了,他还开始低声哼歌。
哼的是刚才主甲板那边放的流行歌,调子跑得十万八千里,气息喷在我耳边,痒得不行。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忍耐。公众场合,注意影响。
但他显然把我的沉默当成了默许。
哼歌变成了含糊不清的低语,脑袋也越凑越近,几乎要搁到我肩膀上:“听听……”
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点运动的疲惫,又糅杂了夜色的暧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意味。
“听听,刚才那蛋糕你尝了吗?太甜了……”
“听听,你看那边那盏灯,像不像我们上次在……”
“听听,明天就回去了,你想不想……”
嗡叽嗡叽,没完没了。
我猛地转过头。
在他又一次试图把下巴搁到我肩上,嘴唇几乎要碰到我耳垂的瞬间。
我抬起右手,伸出食指,精准地、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力道,直接抵在了他还在喋喋不休的嘴唇上。
“嘘。”
动作干脆利落,带着明显的“你给我消停点”的警告意味。
世界,瞬间清净了。
樊振东所有的话音和动作,戛然而止。
他显然完全没料到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