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男队在多哈的最后一天训练。
男单决赛结束后直接飞北京,而我们留在原地准备国际乒联女单决赛。
也是我大满贯的机会。
沙漠城市的空调总是开得很足,冷气裹挟着消毒水和橡胶地胶的味道,沉甸甸地压在空气里。
“东哥,刚才那个反手拧拉,落点是不是太正了?”我隔着球网,指着战术板上画出的线路图,声音带着运动后的微喘,“张本最近接这种中路球很凶,总被他直接反撕斜线大角。”
樊振东站在球台对面,微微低着头,额前汗湿的碎发垂落,遮住了部分视线。
他手里捏着小白球,无意识地在指间转动,目光专注地落在我指尖点着的落点上,眉头微蹙,似乎在消化我的分析。
“嗯,”他应了一声,声音低沉,带着点沙哑,“是有点。他站位偏反手,拧他正手小三角试试?或者……”
他顿了顿,似乎在思考更刁钻的落点:“拧个追身长球,逼他侧不开身。”
小胖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抬起头,目光越过球网,落在我脸上,像是在确认我的理解。
就在他抬眼的瞬间,动作毫无征兆地顿住了。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凝视弄得有些莫名,下意识地眨了眨眼:“怎么了?东哥?”
他没说话。
下一秒,他动了。
高大的身影毫无预兆地向前倾,瞬间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一股带着强烈存在感的热浪和汗水的咸涩气息扑面而来。
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额角滚落的汗珠,和他微微翕动的鼻翼。
身体条件反射地想要后退,双脚却像被钉在了原地。
他的脸在我眼前迅速放大,近得我能看清他浓密睫毛上沾染的细小汗珠,看清他紧抿的唇线。
“别动。”樊振东低声道,声音压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