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手垂在身侧,指节蜷缩着,用力地攥成了拳,像是在努力压制那失控的悸动。
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得能滴血,一直蔓延到脖子根。
眼神飘忽,根本不敢看我,声音低哑得厉害,带着一种强装的镇定和掩饰不住的狼狈:“没…没事。你…东西掉了。”
他含糊地说了一句,目光却根本不敢看我脚边。
说完,落荒而逃般地转身,抓起自己放在长椅上的球包和水壶,大步流星地就往训练馆出口的方向冲去,背影僵硬得像个提线木偶。
我站在原地,手里还捏着那块根本没派上用场的毛巾。
指尖残留的触感依旧滚烫,心口像是被那只抽离的手掏空了一块,空落落地灌着冷风。
脸颊的温度高得吓人。
周恺捡起一个球,吹了声短促的口哨,拖长了调子:“哎哟喂~东哥这跑得,比被许昕追着打还快啊!”
鳗鱼终于把鞋提好,直起身,慢悠悠地晃到我身边。
肩膀亲热地撞了我一下,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浓得化不开的调侃和了然:“啧啧啧,‘东西掉了’?听听,你掉的怕不是毛巾,是东哥的魂儿吧?看看这手指头交缠的……啧啧,这‘东西’,捡得回来吗?”
训练馆的顶灯明晃晃地照着。
我低头看着自己那只空落落的手,指尖似乎还能感受到他指缝间灼人的汗意和薄茧的粗糙。
旁边地上,那瓶他递过来的冰镇盐汽水,瓶壁上的水珠还在无声地汇聚、滑落。
交缠时的温度似乎还留在指尖,灼烧着每一寸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