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的肌肉线条在红色的国家队外套下骤然绷紧,显露出清晰的轮廓。
原本微微前倾的上半身像被冻住了一样,凝固在原地。连呼吸都似乎停滞了半秒。
石凳旁几片被风卷起的金色银杏叶,无声地落在他深蓝色的运动鞋鞋面上。
时间仿佛凝固。
我的手指还悬在半空,保持着那个指点的姿态。
指尖离他腰侧那层薄薄的衣物布料,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一种后知后觉的异样感猛地攫住了我。
空气里只剩下风穿过光秃秃枝桠的呜咽,和满地落叶被风拂过的沙沙轻响。
他猛地侧过脸,目光没有落在我的眼睛,也没有看向我悬停在半空的手指,而是飞快地钉在他自己脚边那片金黄色的落叶上。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猛地攥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
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唰”地迅速蔓延开一片极其绯红。
一股巨大的尴尬和羞赧如同潮水瞬间将我淹没。
我像被针扎般猛地收回手,指尖蜷缩起来,藏在摊开的战术笔记本下面,紧紧攥住粗糙的纸页,试图用那真实的痛感掩盖刚才那瞬间失控的、足以燎原的心悸。
“……你、你先记战术本上。”他猛地开口,声音比刚才低沉沙哑了何止一分。
他依旧没有看我,攥紧的拳头在膝盖上微微颤抖着,泄露着主人内心此刻掀起的惊涛骇浪。
一阵更大的风卷过,吹起漫天金黄的银杏叶雨。
那瞬间,我好像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