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颖莎在决胜局败下阵来握手时轻道了声恭喜,眼里还闪耀的泪光,我只是摸摸她的头道:“下次再战。”
小豆包用力点点头,神情和两年前的我一模一样。
决赛是和韩国队打,经过几局相持冠军最后落入我们怀中。
比赛结束混合采访区的人墙骤然收紧。
韩国记者的话筒几乎怼进张禹珍的下巴:“禹珍选手!对今天的表现满意吗?最后一局那个擦网球是否影响了你心态?”
张禹珍微喘着气,额角还挂着亮晶晶的汗珠。
他抬起眼,有些腼腆地挠了挠汗湿的后脑勺,嘴角扬起,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干净明朗:“中国队非常非常强,我……输得心服口服。”
眼神下意识地飘向我站立的方向,“特别是……林听选手像……像我们阿尔卑斯山上的雪绒花。”
说完,似乎自己也觉得有点冒失,脸颊和耳朵尖“唰”地红透了,眼神飞快地垂下去。
“噗嗤!”旁边扛摄像机的大哥憋不住笑出了声,随即又被嘈杂吞没。
周围的韩国记者兴奋地记录着自家选手的“直率”,几个欧洲记者也露出善意的笑容。
混采区的气氛竟有了一丝微妙的轻松。
无数道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结束采访准备离开的我听见翻译,下意识挺直脊背,职业性地挂上礼貌微笑。
我的搭档正拆开右手上缠裹的运动胶带,被汗浸透的胶带撕开时发出粘腻的声响。
他那双惯常沉静的眼睛抬起,视线越过攒动的人头,精准无误地落在张禹珍泛红的脸上。
然后没有停留,径直与我擦肩先迈步离开。
衣摆坚硬的面料布料无声地蹭过我的手臂外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感。
“诶?!”我赶忙追上去,“等我啊!!等会儿还要颁奖呢!”
听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