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太近了。
近得我能看清他眼底属于我的小小倒影。
呼吸猛地一窒。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又在下一秒疯狂地擂动起来,撞得耳膜嗡嗡作响。
脸颊的温度不受控制地飙升,连带着被他呼吸拂过的那一小片手腕皮肤,都像被点燃了一样滚烫。
“……没,有点凉。”
我慌忙别开视线,声音干涩发紧,胡乱找了个借口。
目光无处安放,只能越过他低垂的头,投向他背后训练馆那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
窗外,春意正浓。
几株高大的樱花树伫立在馆外的小径旁,正是花期最盛的时节。
粉白的花瓣堆云叠雪,在午后的阳光下开得没心没肺。
一阵微风吹过,无数柔软的花瓣便挣脱枝头,纷纷扬扬地飘洒下来,像一场无声的雪。
一片格外完整的樱花,乘着风,轻盈地打着旋儿,不偏不倚落在他微弓着的宽阔肩膀上。
柔软的花瓣贴合着他红色队服的布料。
而他浑然未觉,全部的注意力,依旧凝聚在他指尖下、我那个微不足道的伤口上。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碘伏清冽的味道混合着他身上干净的气息,萦绕在鼻尖。
他温热的呼吸,他低垂的眼睫,他肩头那片温柔的樱花……所有的细节都在此刻被无限放大,清晰地烙进感官深处,搅动着一池春水。
他仔细地用棉片吸掉多余的碘伏,又撕开一个创可贴。
撕开包装纸时发出的“刺啦”声,在突然变得极其安静的感官世界里,竟显得格外清晰。
他垂着眼,将创可贴附上我的伤口,然后轻轻按压边缘,确保它服帖地覆在指腹上。
他的指腹带着薄茧,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