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队医检查膝盖时都心不在焉的。
冰袋敷上去的凉意钻到骨头缝里,也压不住那股莫名的焦躁。
不行,得问清楚。
趁着队医去拿药的间隙,我拖着刚处理好的腿,像做贼一样,一瘸一拐地溜到了教练办公室外面。
门虚掩着,能听到里面李隼和秦志戬说话的声音。
我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进。”李隼的声音传来。
我推门进去,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点:“李指,我……我落了个护腕在训练馆,回来拿,看您灯还亮着……”
李隼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推了推眼镜,眼神锐利得像能看穿人心:“护腕?我看你是落了魂儿吧?有事直说。”
被戳穿了。
我尴尬地挠挠头,索性豁出去了,声音压低:“李指……那个,下午您说拆队的事……樊振东他……他到底怎么想的啊?他愿意……拆开吗?”
问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紧紧盯着教练的脸,生怕错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李隼看着我,眼神复杂,似乎叹了口气,又似乎没有。
“其实昨天我就找过他了。”他靠回椅背,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语气平缓地复述道:“他啊……就说了两句。”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第一句是:‘李指,您放心,我不会耽误她的。’”
这话像块石头砸进心湖。他不会耽误我……什么意思?是觉得拆开更好?还是……
“第二句呢?”我追问,声音有点发紧。
李隼看着我,镜片后的目光带着一种过来人的通透,缓缓道:“但是,教练,我不想分开。’”
——我不想分开。
五个字,轻飘飘地从教练嘴里说出来,却像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