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郑掰动我的脚腕左看右看,得出结论:“我看没事,给你联系下午做个ct确认一下吧。”
随后他将冰冷的冰袋彻底压上青紫高肿的患处,拿出手机向外走去。
瞬间空旷的医务室只剩下我们两个。
安静得只能听到冰袋摩擦时产生塑料声响。
“下次……”樊振东的声音突然响起,维持着那别扭的侧头姿势,话语艰难地顶出喉咙,“下次……救球,别这么拼……”
他极不自然的停顿,喉管里似有阻塞翻涌:“……有我在后面呢。”
也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
检查下来没有任何问题,一觉睡醒脚踝就恢复了。
我顺利跟着部队来到鞍山参加锦标赛。
小胖飞跃挡板来救我的故事也成了队内津津乐道的话题,本来就爱调侃我。
这下更是收不住。
混双决赛候场时其他队还八卦我和樊振东啥关系。
我差点要怀疑是不是在故意搞心态。
话题的另一方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似乎没听到我们的对话。
眼看马上要入场了,我随口道:“普通朋友。”
运动员入场的音乐帮我摆脱八卦,我赶紧回头寻找那位闭目养神的搭档。
樊振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背后。
对上我的眼,一抬下巴:“你领头吧,我在身后跟着你。”
于是由我打头,在绚丽的灯光下带着樊振东和对手昕雯组合站到球桌前。
所有心思都止于一来一回拍子挥向乒乓球的声音里。
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淌,滑进眼睛里,刺得生疼。
前几局战成平局,决胜局比分犬牙交错,一路攀升到12:12
空气仿佛凝固了,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