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看看我手里的柚子茶,又看看自己被格开的手。
再看看樊振东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从促狭变成了恍然大悟。
最后挤眉弄眼地拖长了调子:“哦——明白了明白了!东哥真是……体贴入微啊!”
他故意把“体贴入微”四个字咬得特别重,然后坏笑着溜走了。
脸“腾”一下热了起来,比刚才训练完还烫。
我假装没听见周雨的调侃,埋头小口小口地喝着柚子茶。
那杯蜂蜜柚子茶的清甜仿佛在舌尖缠绕,时间却像被按下了快进键。
训练室墙上挂着的比赛倒计时牌就从“14天”翻成了鲜红刺眼的“2天”。
墨绿色的球台两边,人影如梭。
最后一次全真模拟对抗的气氛更是被一种黏腻窒息的沉重死死按在头顶。
对手是刘欣姐。
前三局战成二比一,我带着些微优势进入第四局,汗水早已浸透后背衣料,湿黏地紧贴皮肤。
她突然侧身,一记带着强烈上旋的抢拉直奔我正手大角。
身体比意识更快做出反应,脚下启动的瞬间,那种连日透支带来的沉重滞涩感如影随形。
我全力扑救,靠着腕子最后的爆发力狠狠一拧——
“啪!”
球惊险地砸在对方边线上。
得分!看台上响起短促的叫好。
我却无暇他顾,重心已彻底失控。
右脚猛地蹬地,试图将自己甩回中台。
“咔啦!”
一声轻微却令人头皮发麻的异响从右踝传来。
尖锐的疼痛尚未来袭,一股灌铅般的冰冷麻木感瞬间淹没了整条小腿,神经仿佛被骤然掐断。
随即,炸裂般的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