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汹涌爆开。
整个人向右前方倾倒,“咚”的一声膝盖着地。
视野瞬间飞花乱舞,嘶嘶的吸气声从我喉咙里不受控地挤出。
想动动脚尖,念头一起便换来钻心剧痛,铁锈味在齿间漫开。
“别动!”我勉强抬起汗涔涔的脸。
樊振东没等旁人反应,便跨过挡板冲了过来。
手臂穿过我肩背与膝弯。
眼前一花,人便骤然失重离地,猛地撞进一片滚烫的气息里。
稳稳托起我,跑向场边医务室。
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球馆砸出咚咚回响。
白炽灯惨淡的通道尽头,消毒水和药油混合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
队医老郑闻声回头,一脸惊讶。
樊振东一步跨入,将我小心置于冰凉胶垫床上。
受伤的脚下意识着力,一触即离的剧痛让我吸气嘶声。
他甚至没完全退开,撑在床边沿飞快扫过我脸色,确认无恙,迅速拉开冰柜门。
冰袋碰撞声中,他抓起好几个裹着薄棉套的冰袋塞给我。
“轻点!毛手毛脚的!”老郑皱眉伸手,“给我。”
我目光掠过老郑的手,再看看怀里成堆的冰袋,依言全都给了他。
老郑嘀咕着把多余的冰袋扔给小胖:“要这么多干什么,你要劫空冰袋啊……怎么了这是。”
樊振东抢先一步,急匆匆说道:“比赛扭到脚踝,快看看严不严重
队医瞥他一眼,将视线回到我身上:“这小子,又不是你受伤,我问她呢。”
“脱袜,我看看。”他下令。
我忍着闷痛,伸手抓住短袜罗口,一点点往下卷。
一直僵立近处的樊振东有些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