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卧槽。”
几声卧槽响起。
樊振东像是被烫到般猛地松开环抱的手臂,攥着我胳膊的手也瞬间卸了力道,但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
他飞快地向后退开一大步,迅速拉开了两人之间过分贴近的距离。
失去支撑,我踉跄了一下才勉强站起。
脸颊像着了火一样滚烫,心脏也在胸腔里疯狂蹦跶,几乎要冲破喉咙。
我不敢看他,目光慌乱地落在地上。
“你的膝盖。”丁宁最先反应过来。
“膝盖?”樊振东低沉的声音响起,目光扫向我刚才作为支撑点,现在正隐隐作痛的右腿膝盖,已经结痂的伤口现在沁着血丝,“你摔到膝盖了?”
“没…”我赶紧摇头,试图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些,“不碍事…”
樊振东唇线抿得死紧就那么盯着我看了几秒钟,眼神复杂得我看不懂,里面翻滚着浓烈的情绪,然后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远处奥运村医疗站的方向走去,脚步快得像在冲刺。
一种混杂着微恼和更多莫名悸动的情绪堵在胸口。
他这反应…也太夸张了吧?
没过多久,那个红色的身影又风风火火地折返回来。
手里拿着一个印着奥运五环的白色小医疗包,额角渗着细密的汗珠,呼吸还有些不稳,显然是一路跑回来的。
他径直走到我面前站定,微微喘着气,蹲下身,动作麻利地打开医疗包,从里面精准地拿出碘伏棉签和一块无菌敷料。
“坐下。”他抬起头,看向我,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眼神里那份紧张的专注还没完全褪去。
我怔怔地看着他手里的东西,依言坐下。
他熟练地撕开棉签包装,捏着尾端。
没有立刻动作,而是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