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死”字，谭月夜的指尖微微一颤，她攥紧了裙摆，那布料是她魂体凝结出的幻象，却带着真实的触感。她低下头，声音轻得像蚊子哼：“我叫谭月夜。我好像……不记得生前的事情了。”
“没关系！”文才立刻凑过来，笑嘻嘻地坐在她身边，拍了拍胸脯，“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叫文才，他叫秋生，我们跟着师傅学道术，以后有我们在，没人敢欺负你！”
自那以后，谭月夜便留在了九叔的道观里。九叔找了个晴好的日子，取了后院的黄土，混着朱砂和符水，捏了个和她身形相似的泥身，又念了通咒语，让她的魂体附在上面。当她第一次用泥身握住茶杯时，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她眼眶一热，差点落下泪来。
现在的她，每天帮着九叔打理灵堂，擦拭供桌，整理符箓。秋生和文才总爱跟在她身后，一会儿问她要不要吃桂花糕（虽然她吃不了），一会儿又拉着她看他们练剑，道观里的日子，竟比她独自飘荡时热闹了许多。
这天晚上，谭月夜帮着文才给新送来的棺材上香，看着插在棺前的三炷香，她突然好奇地问：“文才，你说为什么我没有变成僵尸啊？”
文才正蹲在地上擦棺材，闻言抬起头，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你要是变成僵尸，也是最漂亮的僵尸！到时候秋生肯定第一个追着你跑！”
谭月夜的脸颊微微发烫，刚想反驳，就见棺前的香突然剧烈晃动了一下，火星四溅，紧接着，三炷香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进了棺材里！她和文才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慌。
“我……我来开棺吧，你去找师傅！”文才结结巴巴地说，手已经放在了棺材盖上，指尖却在发抖。
谭月夜看着他发白的脸色，心里有些担心，却也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那你小心点，我快去快回！”说完，她转身就往里屋跑，泥身奔跑时带起的风，拂过院角的桂花枝，落下几片细碎的花瓣。
可她刚跑到里屋门口，就听到前院传来“哐当”一声巨响，紧接着是文才的尖叫。她心里一紧，连忙冲了回去，就看到秋生穿着一身僵尸服，正张牙舞爪地扑向文才，而那口棺材的盖子已经被掀开，里面的僵尸额上的符纸掉在了地上，正僵硬地挥舞着手臂！
现场一片混乱，文才抱着柱子发抖，秋生还没反应过来自己闯了祸，依旧维持着僵尸的姿势。谭月夜来不及多想，抓起案上的黄符，快步冲到僵尸面前，踮起脚尖，将符纸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