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八岁生日那天,孤儿院的铁门被一辆黑色轿车推开,七个穿着高定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手腕上的名表在阳光下晃得她睁不开眼。小辛最先走到她面前,熟稔地牵起她的手,低头在她手背上印下一个轻吻,语气带着几分戏谑:“honey,还记得我吗?我是你的小辛哥哥啊。”
她下意识地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他唇瓣的温度,陌生得让她心慌。小辛故作受伤地皱起眉,指尖轻轻蹭过她的手背:“怎么了?以前你最喜欢我这么亲你的,难道忘了?”
“别闹了。”胡枫走过来拍了拍小辛的肩膀,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认真,“小夜,你以前不是说,想在街角开一家花店吗?我们现在有能力帮你了,跟我们走,好不好?”
仔仔也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是啊,等花店开起来,你还能赚钱资助孤儿院的弟弟妹妹,这不是你一直想做的事吗?”
那时的她,被“花店”和“资助”这两个词晃花了眼,没看见他们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幽暗。她点了点头,跟着他们上了车,却不知道,那辆车驶向的不是梦想中的花店,而是一座精心编织的囚笼。
生日当晚的派对上,香槟一杯接一杯地递到她面前,她不胜酒力,没喝几杯就头晕目眩。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人将她抱起来,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尖,是熙旺。可下一秒,陌生的触感让她惊醒,她想挣扎,却被牢牢按住,意识在酒精和恐惧中逐渐模糊。
再次醒来时,窗外天已经亮了,身上的酸痛让她几乎无法动弹。熙旺坐在床边,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小夜,对不起,但我们会对你好的,一辈子都对你好。”
她看着他,突然用力咬住他的手臂,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嘴。那道牙印很深,即便后来愈合了,也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疤痕,像是一个无法磨灭的印记,刻在他身上,也刻在她心里。
花店终究是开起来了,就在她以前常去的街角,装修得和她当初描述的一模一样。可她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因为她发现,他们总能精准地知道她在花店里的一举一动。
有一次,一个熟客来买花时,多和她聊了几句最近的天气,晚上回到住处,小辛就把一张照片拍在她面前——照片里,她和那个顾客站在花店门口,笑容清晰可见。“他是谁?为什么跟你走那么近?”小辛的语气带着怒意,手指捏着照片的边缘,几乎要将纸捏破。
谭月夜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