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玩笑，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等你考上再说。”
没想到他真的当了真。
谭月夜扯了扯嘴角，试图让语气听起来自然些：“那真是恭喜你。”她刻意往后退了半步，拉开两人的距离，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向远处的人群，“你先快去登记吧，我有点忙。”
都炅锡眼底的光暗了暗，却没戳破她的疏离，只乖乖地点点头，像只听话的小狗：“那我晚点再找姐姐聊天，好不好？”
谭月夜没应声，转身跟着金珠熙走了。风吹起她的裙摆，露出小腿上细腻的皮肤，金珠熙凑过来，压低声音问：“那男生是谁啊？看你的眼神不对劲。”
“以前认识的弟弟。”谭月夜轻描淡写地带过，指尖却攥紧了裙摆，布料的纹理硌得指腹发疼，“很好看吧？”
金珠熙连忙点头，脸上带着八卦，“你跟他……”
谭月夜眉眼弯弯，“很难说清楚，以后再给你说。”
晚上十点，谭月夜刚吹完头发，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是都炅锡发来的消息，只有短短几个字：【我在你宿舍楼下】。
她皱了皱眉，从衣柜里翻出一件米色的针织外套，随意披在丝质睡裙外面，趿着拖鞋下了楼。宿舍楼下的路灯昏黄，都炅锡靠在梧桐树上，手里捏着个空了的鸡尾酒易拉罐，身上的酒味顺着风飘过来，浓得呛人。
“姐姐。”他看见她，立刻直起身子，脚步有些虚浮地走过来，眼睛亮得吓人，像淬了火的星星。没等谭月夜反应，他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温热的触感传来，带着酒精的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