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肖奈可是计算机系的大神，曹光怎么敢跟他比？”
谭月夜的脚步像被钉住了。她抱着电脑站在篮球场角落的香樟树下，目光越过攒动的人群，正好看见曹光被篮球撞得后退几步，最终坐在了地上，汗水浸湿了他的运动服，往日的从容荡然无存。
她看了片刻，转身想走，身后却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又藏着不易察觉的慌乱：“月夜！”
谭月夜的脊背僵住。她没有回头，却能清晰地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篮球场上特有的青草与汗水的气息。下一秒，肖奈已经站到了她面前，白色T恤上沾着些许尘土，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眼神却亮得惊人。
“这些天我想了很多。”肖奈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却足够清晰地传到她耳中，“可当我听说有人在追你时，我忍不了了。月夜，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
周围的喧闹仿佛瞬间静止，几道好奇的目光齐刷刷投过来，细碎的议论声像小虫子般钻进耳朵。谭月夜的脸颊倏地红了，不是因为心动，而是被人围观的羞耻感，让她指尖都开始发烫。
肖奈显然察觉到了她的不自在，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不算重，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他拉着她穿过围观的人群，脚步又快又稳，直到走进校门口那家安静的咖啡馆，才松开手。
两人面对面坐在靠窗的位置，桌上的柠檬水冒着细密的气泡，却没人动。谭月夜低头盯着自己的指尖，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分手是她提的，可这些天夜里，肖奈在图书馆帮她占座、在食堂帮她递过纸巾的画面，却总在脑海里打转。
“你愿意吗？”肖奈先打破了沉默，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专注地看着她，“我认真想过了，之前是我忽略了你的情绪，以后有什么事，我们一起解决。我不想和你分开。”
咖啡馆的暖光落在肖奈的侧脸，勾勒出他清晰的下颌线。谭月夜抬起头，撞进他带着紧张与期待的眼神里，突然想起《茶花女》里的那句话——真正的爱情，是在能爱的时候，懂得珍惜；在无法爱的时候，懂得放手。可此刻她才明白，有些爱，根本舍不得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