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月夜觉得最近的事情像一团乱麻。廖思远和沭河,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最近却突然默契得像合作了多年的老搭档,一起查案,一起行动,连眼神交流都透着心照不宣。
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一种被排除在外的微妙感觉悄然滋生。
晚上回到家,谭月夜刚伸手打开灯,便看见白寒堂而皇之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他姿态闲适,一条腿搭着另一条,眉眼间透着漫不经心,仿佛这里不是她的家,而是他自己的地盘。
她微微皱了下眉,将包缓缓放下,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与责备:“下次能不能别这么随意?好歹等我回来再‘入侵’吧。” 空气中似乎飘过一丝淡淡的笑意,而他的存在却令整个房间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白寒闻声睁开眼,侧过头对她笑了笑,那双桃花眼里总是带着点玩世不恭,“这个小区的安保系统也不怎么好,我进来如入无人之境。要不要我给你联系个好点的小区?”“不用了。”谭月夜走过去,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直说吧,这次来找我,是为什么?”
白寒突然坐起身,凑近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声音压得很低:“廖知白没死,今天廖思远去见他了。”谭月夜瞳孔微缩,但很快恢复平静。
谭月夜微微推开他,指尖从茶几上的烟盒里轻巧地挑出一支细长的香烟。“说实话,”她低声说道,语气淡漠中带着些许戏谑,“你比以前丑多了。”话音未落,打火机的微光映亮了她的侧脸,香烟被点燃,一缕清甜的果香缓缓融入空气,如同她此刻复杂的心绪。
她垂下眼帘,似乎在斟酌措辞,片刻后才开口:“他不会伤害思远,对吧?” “不会。”白寒的回答干脆而笃定。他的手臂悄然环上她的腰,将她拉近自己,声音低沉却饱含深情,“你们都是我们最珍视的人。”温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仿佛要驱散所有的不安与疑虑。
这话让谭月夜直接笑出声来,笑声里带着几分讽刺:“珍视?可是我一点都没有感觉珍视。”她吐出一口烟圈,看着它在空中慢慢消散,就像她曾经对眼前这个男人的信任。白寒伸手替她掐灭烟,“我会让你重新开始感到快乐的。”
他的眼神骤然变得深邃而认真,谭月夜在那目光的笼罩下恍惚了一瞬,随即被一股力量拉入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怀抱。那怀抱带着温度与压迫感,仿佛是旧日记忆与现实交织出的幻影。清晨,一夜的疯狂仍在她的身体里刻下疲惫的印记。阳光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