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钰.“嗯。”
她只给了一个简单的音节,没有多余的解释,也没有流露任何需要被同情的神色。
她重新拿起书,似乎准备结束这场对话。
车银优却忍不住追问,声音放得更轻,
车银优“在这里读书……还习惯吗?”
陈钰.“还好。能读书,总是好的。”
她的话语简短,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疏离和坚韧。没有抱怨,没有讨好,只有一种认清了现实并默默承受的冷静。
这种态度,在见惯了或骄纵或怯懦的同龄人的车银优看来,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反差,让他心中那份正义感和保护欲悄然萌动。
他没有再打扰她,只是默默坐回自己的位置,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偶尔飘向对面那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透明壁垒的清冷学姐。
陈钰能感受到那道偶尔停留的视线,她垂着眼眸,嘴角在无人看见的角度,极轻微地勾了一下,转瞬即逝。
自图书馆那次“意外”后,陈钰在车银优心中留下了一个模糊却独特的影子——清冷、坚韧、带着易碎感,却又异常冷静。
这与他周围那些或明媚张扬、或娇柔造作的女孩截然不同,像一株生长在阴影里的植物,安静却顽强,莫名吸引着他去探究。
陈钰精准地把握着节奏。她没有主动靠近,反而维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距离感。
她依旧会在图书馆、咖啡馆这些他常去的地方出现,但从不刻意搭话,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看书、做题,偶尔会因为疲惫而用手指轻轻按压太阳穴,那眼下淡淡的乌青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她开始在一些细微处,留下“巧合”的痕迹。
车银优喜欢某个冷门导演的电影,陈钰便会“恰好”在看同一导演的著作原文版;他所在的电影社团讨论某个晦涩的哲学命题,陈钰便能从她正在阅读的社会学书籍中,引经据典,提出一两个让社团指导老师都惊讶的犀利观点,而这些观点,又“恰好”能弥补车银优思考上的某个盲区。
她像一位技艺高超的舞者,总是在他思维的边界轻盈起舞,看似无意,却每一次都精准地踩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