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糖浆味的心疼,像一盆滚水,把他冰封三十年的心口浇出了一个洞。
他低头,看见绵绵哭得满脸通红,还踮脚想拍他胸口:“不怕不怕……坏坏过去啦……崽崽给你糖糖……”
她松开一只手,从怀里掏出那朵糖霜花——已经被她攥得变形了,黏糊糊的——毫不犹豫就往他嘴里塞。
“吃!甜甜的!”
苏昌河下意识后退,但腿被抱着,退不动。糖霜花怼到他唇边,他鬼使神差地……张开了嘴。
甜的。
比权力还甜。
比杀戮还甜。
比……活着,甜。
就在这时,门被猛地推开。苏暮雨冲了进来,伞已半开,杀气凛然——他感应到书房杀气爆发,以为绵绵出事了。
然后他就看见了此生最诡异的画面:
暗河最冷酷的大家长,僵硬地站在原地,耳根通红。那个三岁半的小崽子抱着他的腿,还在往他嘴里塞糖。黑袍上沾满了糖渍、眼泪和……鼻涕?
苏暮雨缓缓收伞。
他觉得自己可能……不该进来。
绵绵听见动静,回头看见苏暮雨,哭得更大声了:“下雨叔叔!凶凶叔叔心里的小狗狗好可怜!崽崽想抱抱它!”
苏暮雨:“……”
苏昌河:“……”
两人对视。苏暮河从大家长眼中看见了——恼怒,尴尬,还有一丝……被戳破的狼狈。
“带走。”苏昌河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好。”苏暮雨立刻上前抱绵绵。
可绵绵死抱着苏昌河的腿不撒手,像只小树袋熊:“不走!崽崽要等小狗狗不哭!”
苏暮雨只能用蛮力把她“拔”下来。绵绵被抱走时,小短手还伸向苏昌河,撕心裂肺地喊:“凶凶叔叔!晚上不要做坏坏的梦梦!崽崽给你守门口!”
门“砰”地关上。
书房恢复了死寂。
苏昌河站在原地,半晌没动。他抬手,摸了摸心口——那里,真的不疼了。
那只刨食的小狗,好像……被谁喂了块糖。
他低头,看见黑袍下摆被绵绵抓出的几个小糖手印。他本该厌恶,本该立刻换下烧了。但他只是……用手蹭了蹭。
指尖沾上糖霜。
他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