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如兰说得斩钉截铁,"我只想和你们在一起。"
她说着,眼眶红了。
这些日子,她和明兰、绵绵在一起,过得最开心。明兰温柔,绵绵可爱,没有算计,没有争斗,不用端着嫡女的架子,不用装模作样。
她第一次觉得,原来日子可以这样过。
可娘亲不懂,爹爹也不懂。
他们只想让她嫁个高门,为盛家争光。
"妹妹,"她抱着绵绵,声音闷闷的,"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没用?"
"不是,"绵绵认真地说,"姐姐香香,是最好的姐姐。"
"真的?"
"嗯!"绵绵重重点头,"姐姐心里香香,对绵绵好,对明姐姐好,是最好的。"
如兰被她哄得破涕为笑:"你这小嘴,抹了蜜了。"
她抱着绵绵,心里却打定主意——去就去,大不了装病,反正她不想在那些贵女面前装样子。
赏花宴这日,如兰还是被塞进了马车。
她穿着身新做的藕荷色褙子,头上戴着王大娘子特意置办的珠钗,整个人光鲜亮丽,可眼神却像要去上刑场。
明兰和绵绵去送她。
"姐姐别怕,"绵绵拉着如兰的手,"绵绵给姐姐好运。"
她说着,从怀里掏出颗糖,塞进如兰手心:"糖糖甜,姐姐甜甜,就不怕怕。"
如兰被她逗笑了,将糖揣进怀里:"好,姐姐吃了糖,就不怕。"
马车辘辘前行,载着如兰去了知府府邸。
宴席设在后花园,满园的芍药开得正艳,香气扑鼻。
扬州城里有头有脸的夫人小姐都来了,三五成群地聚在一处,赏花、品茶、吟诗、作画,一派高雅景象。
如兰跟在王大娘子身后,机械地行礼、问好、陪笑。
她觉得自己像个提线木偶,每个动作都被丝线牵着,不得自由。
"这不是盛家的五姑娘吗?"一位夫人笑道,"听说你有个妹妹,生得玉雪可爱,最是招人喜欢,怎么今日没带来?"
如兰勉强笑道:"妹妹年幼,怕冲撞了各位。"
"年幼才可爱呢,"另一位夫人说,"我家老爷回来说,勇毅侯府的那位七姑娘,可是个有福气的,连忠勤伯府的嬷嬷都在她手里吃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