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继辉已经自然地站起身,开始利索地收拾散落在地上的颜料管、水桶和其他杂物,动作麻利得像在整理战场装备。
傅诗语“诶?我自己来!”
傅诗语刚想起身,就看到他已经手脚并用,三两下就把她的东西归拢得整整齐齐,甚至细心地盖好了颜料盖,擦干净了画笔上的水渍。她有些不好意思。
耿继辉“没事。”走吧。
耿继辉已经拎起了画板支架,连同折叠椅一起夹在了臂弯,“”他另一只手非常自然地伸向她放在地上的背包。
看着他那不容置疑的行动力,傅诗语眨眨眼,把“我来拿”的话咽了回去,乖乖地拿起自己只剩下一支铅笔的小手袋:“”心里却像是被温水浸泡着,暖洋洋的。
傅诗语好。
耿继辉一手拿着画板支架和小马扎,一手拎着她的背包和自己的军用包,分量都不轻,但他步履沉稳,如同在平地行走。傅诗语抱着小手袋走在他身边,夕照的金光将两人并肩而行的影子拉得很长,印在洒满落叶的小路上。
谁也没有说话,只有脚步踏在落叶上的细碎声响。
走到路口停车的地方他把画板和椅子放进后备箱,看着傅诗语安静地坐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
车子平稳地滑出停车位,汇入返回市区的道路。窗外,夕阳的余晖将天际渲染得无比绚烂。
傅诗语“壮壮哥,
”傅诗语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橙色光带,忽然轻声开口。
耿继辉“嗯。”
傅诗语“这次回来……能多陪我几天吗?
耿继辉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顿,目光依旧直视着前方的道路。短暂的沉默后,他低沉却清晰地应道:
耿继辉“能。”
这个字落在车厢里,带着一种安稳的承诺感。傅诗语唇边的笑容无声地扩大,像窗外流淌的暮色一样温柔,重新看向了那片绚烂的晚霞。
车窗隔绝了山间的风,车厢内一片静谧,只有引擎的微微低鸣。耿继辉专注地开着车,夕阳的金光透过前挡风玻璃,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勾勒得更加深邃,也柔和了几分军人特有的冷硬。
傅诗语偷偷地、带着点小心翼翼地用目光描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