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支祁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眼冒金星,嘴里那半句骚话硬生生被打了回去,差点咬到舌头。
“谁!谁敢打老子!”
他甩了甩脑袋,好不容易才让眼前的重影重叠在一起。
一定睛。
就看到那个一直没说话的黑衣男人,正慢条斯理地收回手。
玄夜站在君酒身侧,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正拿着一块帕子,仔细地擦拭着刚才挥出去的那只手的手指,仿佛刚才碰到了什么极脏的东西。
“嘴太臭。”
玄夜淡淡吐出三个字,声音不大,却在那空旷的溶洞里带起一阵回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无支祁浑身一僵。
他是是个混不吝的,但他不傻。
刚才那一巴掌,没带半点法力波动,纯粹就是肉身的力量。
能隔空一巴掌把他扇飞,还能精准控制力道不把他打死,这得是什么级别的怪物?
他咽了口唾沫,视线在玄夜和君酒之间来回转了两圈。
男的凶残,女的看戏。
还有一个小白脸抱着只死鸟在发呆。
这组合,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咳。”无支祁立马变了脸,身子一缩,把自己挂在铁链上装死,“那什么,刚才风太大,闪了舌头。几位好汉,这是路过?”
这变脸速度,比翻书还快。
君酒乐了。
她走上前两步,仰头看着吊在半空的无支祁。
“无支祁,想不想下来?”
无支祁眼睛一亮,也不装死了,立马点头如捣蒜:“想啊!做梦都想!姑奶奶,您行行好,把我放下来,以后您就是我亲姑奶奶!”
“刚才不还叫妹子吗?”君酒似笑非笑。
无支祁抬手就想给自己一嘴巴,但手被锁着够不着,只能干笑:“那是误会,那是咱有眼不识泰山。您看您这气质,雍容华贵,一看就是那个……那个……”
他搜肠刮肚半天,也没想出个合适的词。
“行了,别贫了。”君酒摆摆手,“放你下来可以,但有个条件。”
“您说!”无支祁这会儿乖得像只鹌鹑,“只要能出去,别说一个条件,就是把天捅个窟窿,我老无也给您办了!”
“没那么麻烦。”君酒指了指门口,“以后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