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希,这个给你!”
“好。”
转眼又是三月过去,李相夷的伤好了个七七八八,这日,越希跟雪儿像以前一样制药。
雪儿身体养了很久,却还是留下了病弱的根子,几乎不能大跑大跳,渐渐的没了以前的恣意,越希不愿她这样,所以还是时常带她干些以往两人一起做的事,只不过以前是雪儿带着她,现在是她带着雪儿。
两人边制药边聊得开心,这时有人进来送了封信。
是芩婆来的信,信里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信里说漆木山已经醒来,好转了大半,越希不由得露出一个笑容,马上让人把信带给了李相夷。
李相夷听说这个消息险些热泪盈眶,激动得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一起床就要回云隐山。
越希拦住急急忙忙的他,伸手攥住他的衣袖,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相夷,你别急,你的伤势刚有起色,这一路奔波万一反复怎么办?再说去云隐山的路远,总得备好干粮马匹,跟父亲师兄他们打声招呼再走。”
李相夷脚步一顿,指尖还攥着那封被反复摩挲得边角发皱的信,眼眶里的红意还未褪去。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仍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我知道,可一想到师父醒了,我就……”话没说完,喉间便有些发紧。
越希见他这般模样,也软了语气:“我明白,我这就去准备,最多半日,咱们备好一切就出发,好不好?”
李相夷点了点头,目光重新落回信上“漆木山已醒”那几个字上,指尖轻轻拂过,先前因激动而乱了的气息,总算慢慢平复了些。
太好了,师父没事了。
越希他们收拾得很快,不过一个时辰,便将行囊、马匹都收拾妥当。
跟越炬说时,他叹了口气,拉着越希的手拍了又拍,越希总感觉他有些未尽的话语没说完,但在他鼓励的目光中还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父亲,我会很快回来的。”想了想,越希还是说出这句话,她不想父亲再担心她。
越炬点点头,目送她离开。
越希到院门口时,正见李相夷站在阶前,望着云隐山的方向出神,指尖还无意识地捻着衣角。
“都准备好了,咱们走吧。”越希拉过他还在轻颤的手,用了点力气,想要安抚他。
李相夷“嗯”了一声,翻身上马的动作比往日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