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上来的？”宋亚轩皱眉。
“问了房东。”刘耀文侧身挤进来，把保温桶放在桌上，“刚去了趟医院，医生说你后背的伤口发炎了。”
宋亚轩这才注意到他袖口沾着血迹，不是他的。“你受伤了？”
“没事，刚才不小心蹭到了。”刘耀文打开保温桶，里面是排骨汤，香气漫开来，“先吃饭。”
宋亚轩没动。画室很小，堆满了画具，刘耀文的 presence 显得格外突兀。他能闻到刘耀文身上的烟味，混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像极了两年前他躺在医院时的味道。
“我不饿。”
“宋亚轩。”刘耀文的声音沉下来，“别闹脾气。”
“我没闹。”宋亚轩转身想把他推出去，却被他按住肩膀。后背的伤口被碰到，他痛得闷哼一声，刘耀文立刻松了手，眼里闪过慌乱：“对不起，我忘了……”
“你走吧。”宋亚轩背对着他，声音发哑，“我们早就结束了，刘耀文。在你选择不告而别的时候就结束了。”
刘耀文沉默了很久，久到宋亚轩以为他已经走了，才听见他说：“当年我不是故意不告而别的。我爸突发心梗，我必须回去。”
宋亚轩的动作顿住。
“我想告诉你，可我妈把我手机收了。等我处理完家里的事回来，你已经搬走了。”刘耀文的声音很轻，“事故认定书的事，我道歉。那天是我让助理去接你的，是我的责任。”
宋亚轩慢慢转过身，看见刘耀文眼里的红血丝，突然想起三年前的冬天。那时他们还在一起，刘耀文总爱裹着件黑色羽绒服等在美院门口，手里提着热奶茶，睫毛上沾着雪。有次他画到深夜，刘耀文就坐在画室的地板上，一边看他画画，一边剥橘子，橘瓣上的汁水滴在牛仔裤上，他也不在意。
“排骨汤要凉了。”刘耀文把勺子塞进他手里，“先喝，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说。”
宋亚轩低头看着保温桶里的排骨，热气模糊了视线。他舀了一勺汤，温热的液体滑进喉咙，带着点熟悉的味道——刘耀文以前总嫌他太瘦，变着法子给他炖汤，说要把他养得胖一点。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问。
“问了小马。”刘耀文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他说你可能会来这边。”
小马是他们共同的朋友，当年宋亚轩搬走，只告诉了小马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