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马嘉祺举杯，视线落在他无名指上的银戒，“书卖得很好。”
“谢谢。”丁程鑫笑了笑，那笑容里没有温度，“我先生帮了很多忙。”
男人适时地揽住丁程鑫的腰，眼里的占有欲清晰可见。马嘉祺别过脸，喉结滚动，杯中的红酒涩得像眼泪
散场时，丁程鑫的助理送来个纸箱，说是整理旧物时发现的。马嘉祺打开，里面是他当年落在丁程鑫那里的画具，最底下压着张泛黄的便签，是丁程鑫的字迹：“策展结束了，码头的灯还亮着，我再等你最后一小时。”
便签的边缘有明显的泪痕，晕开了“最后”两个字。
马嘉祺捏着便签，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深秋的夜晚。他结束庆功宴赶到码头时，最后一班船刚刚驶离，丁程鑫的身影站在路灯下，像座单薄的雕塑。他想喊住他，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后来他才知道，丁程鑫那天发着高烧，却在码头等了整整三个小时。
纸箱里还有那两张船票，其中一张的角落用铅笔写着行小字：“如果他来，就告诉他，我还爱他。”
字迹被泪水晕得模糊，像个永远无法说出口的秘密。
马嘉祺把船票重新放回硬纸筒，塞进书柜最深的角落。窗外的雨下了整夜，敲打着玻璃，像谁在低声哭泣。他走到画架前，摊开一张新的画布，却迟迟无法下笔。
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可那个愿意陪他在画室待到天亮、愿意为他等在码头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有些船票，过期了就再也无法登船；有些人，错过了就只能消失在人海。就像丁程鑫书里的最后一句话：“城市太大，我们终究在人潮里走散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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