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把最后一颗草莓摆上蛋糕时，厨房飘起了细碎的雪。奶油在瓷盘上挤成歪歪扭扭的螺旋，他举着裱花袋往后退了退，鼻尖沾着点白色糖霜，活像只偷舔了奶油的小猫。
“让我看看我们亚轩的杰作。”刘耀文顶着一身寒气推门进来，军绿色围巾上还沾着雪粒。他刚从训练馆回来，黑色外套下摆带着凛冽的风，却在看见桌上的蛋糕时，眼里瞬间漾起暖意。
“还没好呢。”宋亚轩把裱花袋藏到身后，脸颊鼓鼓的，“等下要撒糖霜。”
刘耀文走过来，没去看蛋糕，反而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指尖轻轻蹭掉那点糖霜。“偷吃了？”他的指腹带着室外的凉意，触得宋亚轩瑟缩了一下，却又舍不得躲开。
“才没有。”宋亚轩挣开他的手，转身去拿糖霜罐，耳尖却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今天是他们在一起后的第一个圣诞节。宋亚轩攒了半个月的零花钱买了烤箱，对着食谱捣鼓了一下午，围裙上沾着巧克力酱，头发被蒸汽熏得软乎乎地贴在额前。刘耀文靠在料理台边看他忙碌，偶尔递个盘子递张纸，目光像裹了蜜糖的阳光，黏在他身上挪不开。
“好了！”宋亚轩捧着蛋糕转过身，奶油上的草莓摆成歪歪扭扭的爱心，“圣诞快乐，刘耀文。”
刘耀文接过蛋糕，突然弯腰把他打横抱起来。“放我下来！”宋亚轩惊呼着搂住他的脖子，鼻尖撞在他锁骨上，闻到淡淡的消毒水味——是训练时擦的药膏。
“奖励你的。”刘耀文把他放在客厅地毯上，转身去翻背包，“给你的圣诞礼物。”
礼物盒是用牛皮纸包的，系着红色的绸带。宋亚轩拆开，里面躺着件米白色的毛衣，领口绣着只小小的狐狸，针脚有点歪，却是他最喜欢的款式。“你织的？”他指尖抚过针脚，声音里带着惊喜。
“嗯，”刘耀文挠了挠头，耳尖泛红，“训练间隙织的，可能有点丑。”
宋亚轩突然扑进他怀里，把脸埋在他颈窝。毛衣还带着刘耀文身上的温度，针脚蹭着脸颊，有点痒，心里却暖得发胀。“不丑，”他闷声说，“是最好的礼物。”
窗外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