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抱着谱子站在三楼琴房门口时，指节在门板上顿了顿。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钢琴声，是他卡了好几天的那段琶音，此刻被弹得流畅又温柔，像溪水漫过鹅卵石。
“进。”
马嘉祺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宋亚轩推门进去，看见对方正趴在钢琴上，校服袖子挽到手肘，露出小臂上浅浅的肌肉线条。阳光从百叶窗钻进来，在他背上投下一道一道的光斑。
“嘉祺哥，”宋亚轩把谱子放在琴架上，指尖有点发烫，“这个地方……我还是弹不好。”
马嘉祺直起身，揉了揉眼睛。他昨晚帮老师整理乐理资料到深夜，眼下还挂着淡淡的青黑。“哪段？”他把宋亚轩拉到琴凳上，自己半蹲在旁边，气息里带着薄荷牙膏的清爽。
宋亚轩指尖落在琴键上，刚弹到难点就卡了壳，指节僵在半空。“这里的转调太快了，”他小声说，“总找不到按键的位置。”
马嘉祺没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覆在他手背上。温热的掌心贴着他的皮肤，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道。“跟着我的节奏，”他的声音落在耳边，像羽毛轻轻搔过，“别怕错。”
指尖被带着按下琴键，流畅的旋律淌出来时，宋亚轩的心跳漏了半拍。他偷偷看马嘉祺的侧脸，睫毛在阳光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嘴角噙着点浅浅的笑意，比窗外的阳光还要暖。
练完琴已是午休时间，马嘉祺从书包里掏出个保温杯，拧开盖子递过来：“我妈煮的银耳羹，放了冰糖。”
甜丝丝的暖意滑进喉咙，宋亚轩鼓着腮帮子说：“比食堂的糖水好喝。”马嘉祺被他逗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慢点喝，没人抢。”
下午的体育课是自由活动，宋亚轩抱着篮球站在操场边，看着别人组队打比赛，自己却有点手足无措。他体育不算好，尤其怕被篮球砸到，每次都躲得远远的。
“亚轩，过来。”
马嘉祺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身后，手里转着个篮球。“我教你投篮。”他拉着宋亚轩走到空着的球架下，“很简单，试试？”
宋亚轩攥着篮球，学着马嘉祺的样子举起手，刚要投出去就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扑去。预想中的疼痛没传来，反而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笨死了。”马嘉祺的声音带着笑意，手却牢牢圈着他的腰，“站稳了再投。”
宋亚轩埋在他胸口，能听见有力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