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
凤眸中一片浮动的波光。聂暮酒垂首,暂未答话。
林山寂静萧索,一丝风声瑟瑟过耳,魏无羡向她走近了些,却惊住。
魏婴——字无羡……令仪卿!
聂暮酒稍抬睫看他,苍白的脸色在月光下彻底显出惯常并不太显的病态,如雪一般,在红裙艳色的拥裹中尤为惊心。
魏婴——字无羡这是怎么了?
魏无羡担忧又无措,下意识想要来扶她。
聂暮酒感到心口的疼痛愈发地扩泛,那从长街上见到他在她面前摘下面具的真容时开始、搅得她的心绪无端地烦乱以至待人的态度也冷了些,甚至如今勾引起病根的疼痛,她勉力压抑着,竟也忘了避开。
那双搅乱人心的眉目近在她眼前。
分明是极俊朗的长相,偏生这样一双勾挑的桃花眼,想年少为世家骄子,鲜衣赴宴,意气倜傥,不知曾误惹起多少女孩子情思呢。
岁月没有磨蚀掉这双眼的风流神情,譬如此刻,凝目来看她,明明应该只是在表示担心,却像藏着某种隐晦的情意。
聂暮酒缓了一阵,复又垂下了眸,自然而然地将手抽回来,仍旧拢起袖笼。她轻声答道:
聂暮酒第一次。
什么?
直到那抹素白柔软从掌心抽离,魏无羡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担心太甚下意识做了一个有些逾矩的动作,神思微恍,听她说话时也迟钝了一下,霍然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