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忘机与魏无羡出来得很快。
两人衣发一丝未乱,除了魏无羡背上多了个人事不省的金凌以及出来的姿态略显迫切外,进去时是什么样,出来时便还仍是什么样。
只是金凌这么个意气少年,原本金麟台上好生堂皇的天骄贵子,眼下却是衣裳染垢,尘灰满面,茫然不知地被魏无羡背在背上,双目紧闭,人事不省,着实狼狈。
金凌与蓝瑾瑜蓝琬琰年纪无差,聂暮酒为母多年心肠愈发的和软,见世交的小辈这般模样,不免关切地多问了一句:
聂暮酒可要紧吗?
蓝湛——字忘机性命无忧。
不过两句话的功夫,那原本自蓝忘机与魏无羡入堡起已渐渐停了的犬吠又响起来,并且叫的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凶、都要响。
这异常的叫声明显昭示了异常,两人也正是因为这叫声察觉了堡外有异,第一则聂暮酒又尚在外,二则也为免那异人窜跑,故才如此着急地忙赶出来。
魏无羡沉声道:
魏婴——字无羡人还没走远,要快追才好。
聂暮酒莫公子稍安勿躁。
聂暮酒一边说道,一边想起适才她在石堡外,瞧见的那一抹一掠而过的穿一身墨青色长袍的影子,温软如水的眼眸微微沉下。
#聂暮酒我已知道是谁。
此言一出,蓝忘机与魏无羡俱是一顿。
魏无羡微微看了她一眼。
她神色未变,端丽自若,微垂的眉宛如黛色的远山,那双清绝的凤眼之中,藏着平静下的漪澜。
其实,大家都不是一般人物,这一路都已经行至这样的地步,早已经确认了在行路岭传谣言、设迷阵,建石堡的必是同一批人,甚至对于到底是哪一批人也未必不曾明了。
只是此人身份颇为特殊,因碍于聂暮酒,故而都是心照不宣,却没想到,她竟会自己挑破。
魏无羡目光流转,忽地笑了下。
这些想法其实都只是一瞬间的事。这岁时光阴啊,有时走得太快,有时又走得极慢,片刻未过,聂暮酒又道:
#聂暮酒不过,还是得要二哥哥去抓个现行了。
她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