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不是清河。
蓝忘机揽紧了她,沉声的吐息温热地喷洒在她白润的耳垂,溅起一片晕红。
蓝湛——字忘机我们去夜猎,在大梵山。
大梵山夜猎!
聂暮酒纤长的眼睫有一瞬宛如阳春三月的蝴蝶翩翩飞起。
#聂暮酒我……
她张口要言,却轻掩口,贝齿在柔软的唇瓣上咬下一道折痕。
聂暮酒默然垂眼,蝴蝶枯死了翅膀。她眼中光火幽荧,垂落的睫毛扫过睑下雪白得甚至苍白的孱美肌肤。
聂暮酒我…咳。
她压抑地捂住嘴,还是漏了一声细碎的咳嗽。
蓝湛——字忘机阿九……
聂暮酒疲惫地倚着蓝忘机,肌肤相贴,亲密无间。她的长发散开,苍白美丽的眉眼轻阖,感受到他伸手顺她纠缠的发丝,为她拢紧了身上的云锦丝被,掌心缓缓温存抚她的脊背。
她轻歪头,枕住他的手臂。
聂暮酒二哥哥啊……
聂暮酒眼望窗角,趁着月色,见窗外疏梅筛月影,冷香幽幽萦来。
她安静地看了看,收回了目光。
她为什么独爱梅呢?她所爱的,就是这样——凌冰雪而傲寒霜,孤绝芳于天地。
并不需要牡丹之华,也不必芙渠之清。
她所爱的,应该说她所求的,就是这样,逆寒而艳的坚毅模样。
白梅孤绝而盛,芳踪隐匿,甚至不需要他人的看见,无论是一眼倾慕、是掠过,她顾自美丽,不关尘俗。
那是她,连亲手去碰一碰这份美好,都可望而不可即的奢望。
梅盛于冰雪天际,都唯恐她受了风寒,引动了病寰。
如此自是一片好心待她,正是好心,才真正让人心疲。
明明是为她种下的花,她看尽了那些梅花在落花时节从万物枯败里脱出独艳的绚美,对这份美发乎心,而始终也只能止于心。
因为她病骨沉积,轻易便生病痛。
所以她不能出去。
她应该拒绝。
这是为了她好,那么,她的意愿呢?
梅香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