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琅的过去,似乎也并非全然是冰冷和算计。
途中经过一个服务区,休息时,车载广播里正在讨论近期一个关于ABO群体就业平等的社会热点新闻。主持人言辞激烈地抨击着某些企业隐形的性别歧视。
高途下意识地竖起了耳朵,心头有些发紧。这是他一直以来的隐痛。
沈文琅关掉了广播,车内重新恢复安静。他拿起一瓶水,拧开喝了一口,然后状似无意地,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田野,开口说道:
“能力决定上限,性别不该是天花板。”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高途耳中,“一个企业,乃至一个社会,如果仅仅因为信息素的差异,就将一部分人的才华和潜力拒之门外,是短视,更是愚蠢。”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冷静的客观,继续说道:“优秀的领导者,应该看到的是人本身的价值,而不是被第二性征所定义的标签。”
“……”
高途猛地转头,看向沈文琅的侧脸。
阳光透过车窗,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明暗交织的光影。他的表情很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但这句话,落在高途心中,却无异于一场惊雷!
沈文琅他……是在表达对ABO平权的支持?而且,是用如此清晰、如此肯定的语气?
这与他过去所认知的那个“厌恶Omega”的沈文琅,截然不同!
联想到近期他在公司会议上态度的微妙转变,那些强调“能力至上”、“性别无关”的言论……高途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沈文琅……是在告诉他什么吗?
是在用这种方式,隐晦地安抚他的恐惧?告诉他,即使他知道他是Omega,也不会因此否定他的价值?
这个可能性,让高途感到一阵眩晕般的悸动,以及一种更深的不安。如果沈文琅真的不介意性别,那他等待的“坦白”,又是什么?
接下来的路程,高途一直处于一种心神恍惚的状态。
沈文琅没有再继续深入那些敏感话题,转而聊起了对合作项目所在地风土人情的一些了解,甚至偶尔会问高途对某个行业现象的看法。
他的问题不再局限于高途作为助理的执行层面,而是更多地涉及分析和判断。高途起初还有些拘谨,回答得小心翼翼,但在沈文琅那专注倾听(即使他大部分时间目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