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滋生,缠绕住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他伸出手,指尖不受控制地、极其轻柔地拂过高途因发热而异常柔软滚烫的脸颊。那触感,让他想起某种温暖细腻的天鹅绒,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引诱着他想要更多、更深的碰触。
他的目光,最终难以避免地,落在了高途后颈那片被抑制贴覆盖的区域。
那里,是这一切信息素风暴的中心,是Omega最脆弱、最私密的部位,也是……可以被Alpha永久标记的地方。
空气中,那浓郁清苦的鼠尾草气息,正源源不断地从那里散发出来,与他的焚香鸢尾交织,像是在发出无声的、原始的邀请。
一个疯狂的念头,如同闪电般掠过沈文琅的脑海——撕开那碍事的抑制贴,咬下去,完成标记,让这个人从身到心,彻底属于他,再也无法逃离。
这个念头带来的强烈占有欲,让他的信息素都出现了一瞬间不易察觉的波动,焚香鸢尾的气息里,似乎掺杂进了一丝属于顶级Alpha的、充满侵略性的压迫感。
“呜……”
或许是感知到了这丝危险的压迫,昏睡中的高途无意识地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带着不安的呜咽,身体又轻微地蜷缩了一下。
这声呜咽,像一盆冷水,瞬间浇醒了沈文琅。
他在干什么?!
他怎么能……趁人之危?!
看着高途依旧痛苦而脆弱的脸,沈文琅猛地收回了手,指尖甚至因为用力克制而微微颤抖。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强行将体内翻涌的、属于Alpha本能的掠夺欲望,死死地压了下去。
不能。
至少,不能是现在。
不能是在他如此无助、毫无反抗之力的时候。
那种行为,与禽兽何异?
他重新睁开眼,眸底翻腾的激烈情绪被强行压制,恢复了之前的沉静,只是那沉静之下,是汹涌的暗流。他再次拿起毛巾,浸入冷水,继续那枯燥却必要的物理降温,动作比之前更加轻柔,仿佛在为自己刚才那一瞬间的失控念头赎罪。
这简直是一场温柔的酷刑。
他守着他,照顾他,被他的脆弱和毫无防备深深吸引,内心充满了想要靠近、想要占有、想要抚慰的复杂冲动,却又必须用最强的意志力,束缚住自己所有的本能和欲望。
他凝视着高途的睡颜,目光描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