濡湿,贴在微凉的皮肤上,像被风吹得快要折断的细枝,连带着脖颈都绷出脆弱的弧度。
明明是她让他走的,明明她的心里已经模拟了无数遍这个场景了。
可真到了这个时候,心口的酸胀浓烈,疼得她喘不过气,只能任由那股酸涩顺着血管蔓延,浸得四肢百骸都发沉,连呼吸都带着钝感。
她还是舍不得。
不知道蹲了多久,她撑着冰凉的地板慢慢起身,膝盖发麻得踉跄了一下,扶住墙才稳住身形。
头还昏沉沉的,像是被泪水浸得发重,指尖触到的是干涩的泪痕和发烫的眼睑,连带着太阳穴都突突地跳。
口袋里的手机铃声不适时的响起,齐睌听得头有些疼,调整了一下状态,接起电话开口时嗓音却还是带着些许沙哑。
“你好张泽禹的家长,张泽禹今天一整天都没有来学校,我给他打了电话也没接,麻烦可以跟我说说他具体是什么情况吗?”
大脑一瞬间的宕机,齐睌思绪混杂,和张泽禹见面都时候还是上次被他拉到厕所里…
齐睌“他最近几天都很晚回家,我也不太清楚…”
那种不安的预感毫无征兆地冒出来,顺着脊椎往上爬,激得她后颈发僵。
手指无意识的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