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好,万一我只是很会隐藏呢?”
“诶……?”虎杖挠挠脸颊,“但我直觉很准的……”
“妖怪邪祟有那么厉害吗?不好意思,没办法不注意到你胸口有一个很严重的伤……”七海又绕回关于伤痕的话题,声音还是不紧不慢。
虎杖撩起刚拉平整的卫衣,并不避讳让七海看自己的伤口,他也没有细想为何对七海就是有种没来由的信任,“七海海说这个啊……这个是我小时候第一次来找白峰山神的时候冻伤的……”
七海把虎杖的手拉下来,生怕他肚子着凉,但没有插话,等待虎杖继续说下去。
“那是大概三年前的事情了,我悄悄来白峰山找白峰山神,结果在山里迷路,冻晕在雪地里……” 虎杖隔着衣服摸摸自己胸口的位置。
七海忍不住插嘴道:“……这故事怎么似曾相识?”他顿一下又补充道,“和昨天如出一辙。”
虎杖摇摇头,“不,虽然也感谢七海海救了我,但那一次我几乎差点儿丢掉性命。因为还太小了,我不光是冻晕过去,而是冻伤了半边身体。”
“嗯……”七海发出意味不明的一声。
“然后我就被白峰山神找到了,他用神力帮我疗了伤,但因为我是趴在雪地里,所以胸口是冻伤最严重的的地方,还是留下了伤疤。”
七海脑海里出现一只幼小的老虎趴俯在雪地里的画面,耳尖、胡须和爪子上都凝着白霜,鼻子摸上去……大概也是冷冰冰的。
“你那时候为什么非要来白峰山找他呢?”
这个问题似乎不是一时兴起问的,但虎杖没听出来,只是害羞地抹了抹鼻子,脸颊有些微红。
“七海海不要笑我哦……因为……因为我喜欢白峰山神。”
七海没有笑。他从昨天遇见虎杖开始,大部分时候的情绪与其用波澜不惊来形容,或许说是“意料之中”更为贴切。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七海问道。他开始觉得自己今天的问题是不是有点儿太多了,但却又忍不住。
谁知道虎杖什么时候离开呢?谁知道……还有没有机会问呢?
“关于这个啊……”虎杖摸摸下巴,想着既然在大晦日之前还得麻烦七海,讲讲来龙去脉也算是礼尚往来。“还是个蛮长的故事……” 少年的鼻塞似乎还没好,带着鼻音将往事娓娓道来。